了一支和谐的乐曲,仿佛是在唱一首动听的牧歌。
王继忠依稀觉得这动听的牧歌,是随着流水而来,它发源于云端,那蜿蜒奔流的长河,就是那发音的琴弦,所以,牧歌才如此婉转,优美,清凉,再配上辚辚车轮声,天人合一,让王继忠如痴如醉。
康延欣见了,低声说:“继忠,你慢一点。”
谁知萧绰在车内说:“不,很好,没想到楚王驾车也是一把好手。”
康延欣说:“继忠赶得有点快,臣还怕颠到太后呢?”
萧绰说:“楚王驾得很好,朕仿佛听到一支动听的歌曲呢。”
耶律隆运说:“原来太后想听歌,正好歌王在这里,何不请他为太后唱一曲。”
萧绰说:“对呀,继忠,能不能为朕唱一曲?”
王继忠正好也有唱歌的冲动,没有推辞,便大声唱起来:“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王继忠这次唱得更加浑厚,苍凉,婉转,跌宕,慷慨激昂,似乎身逢绝境,却冥冥之中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撑着,宛如翱翔九霄的鹰隼,张开了丰满的羽翼,虽然遭受了疾风暴雨的袭击,但是有一股顽强不屈的力量,让他搏击,冲破阻碍,迎面而来的事和煦灿烂的蓝天。
萧绰听了,不禁鼓起掌来,说:“这是朕听到的最好的歌曲了,朕虽然老了,但是,这勃然而发气势,让朕依然心潮激荡,唉,朕真想和你们一起再干十年。”
康延欣笑着说:“太后,就是再干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哟。”
萧绰没有再说什么了,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背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两滴泪珠滚落下来。
车驾到达楚王府时,天已经大黑了。
楚王府早点燃了灯火,照得屋前一片通明。
康延欣扶着萧绰下了车,萧绰站在门前看了看,笑着说:“延欣,为什么不把这门厅改换一下?换一个大一点的。”
康延欣说:“那得花多少钱,臣哪里有那些钱?”
萧绰说:“你这个守财奴,还对朕叫穷,现在,谁不知道你康延欣发财了?你守着那堆破铜烂铁干什么?这么低矮的府门也不换一换,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康延欣悄声地对萧绰说:“是他不让换。”
康延欣一边说一边扶着萧绰走进屋内。
萧绰问:“为什么不让换?”
康延欣说:“这是朝廷赐的,不可轻易改动。”
萧绰笑道:“原来是这样,你告诉王继忠,你这宅子需要重新做,要和齐王和晋王的一样。”
康延欣说声谢谢太后,扶着萧绰到来大厅,萧绰在上首坐了,奴婢们连忙端来茶水,康延欣接过来递给萧绰。
王继忠陪着耶律隆运也进来了,请耶律隆运在萧绰的旁边坐了,奴婢依旧端来茶水,耶律隆运接过去,喝了,说:“走了半天的路,口渴的很,再给老夫来一碗。”
王继忠笑道:“那就给大丞相煎一大壶茶来。”
耶律隆运说:“最好。”
萧绰看见王继忠和康延欣站着,说:“他们站着干什么,坐,坐吧。”
二人便坐下了,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耶律隆运又喝了两杯茶。
萧绰忽然记起什么,四处看了看。
康延欣问:“太后找什么?”
萧绰说:“你的两个孩子呢?”
康延欣说:“在里屋玩呢。”
萧绰说:“为什么不让他们过来。”
康延欣说:“孩子不懂事,怕打扰了皇太后。”
萧绰说:“看你说的什么话?朕讨厌孩子吗?快叫他们过来,让朕看看。”
康延欣便叫奴婢把王怀玉,王怀平带过来。
不一会儿,王怀玉牵着王怀平走来。萧绰一看见两个孩子,立即喝彩:“好俊俏的两个娃娃。”
王怀玉拉着王怀平给萧绰行礼跪拜之礼,萧绰立刻伸出手,将王怀平拉进怀里,轻声问:“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王怀平露出羞怯的眼神,看了看萧绰,又看了看母亲,说:“我叫王怀平。”
萧绰笑道:“王怀平,几岁了?”
“四岁了。”
“哦,四岁了,是个小娃儿。”
“不,是个小大人了。”
萧绰愣了一下,说:“小大人?不错,能干些什么?”
王怀平说:“读书,写字,还有唱歌。”
萧绰高兴地说:“哎呦,真不简单,都读了什么书?”
王怀平说:“今天读的是《商山早行》。”
萧绰惊奇地说:“这个也能读?”
王怀平有些得意起来,说:“我背给你听听。”
萧绰说:“好哇。”
王怀平咳嗽了一声,念道:“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满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
萧绰惊喜道:“了不起,真是一个奇才。”
王继忠说:“太后过誉了,不过背得一两首诗而已,怀平到阿妈那里去。”
王怀平走到康延欣的身边。萧绰又看了看王怀玉,问他想干什么?
王怀玉说他想考进士。
萧绰喜道:“有志气,朕看好你。”
正说着,奴婢来请就餐。
吃饭的时候,萧绰说:“还有一个客人,让他来一起吃罢。”
王继忠知道萧绰说的是燕云,便说:“他是一个江湖人士,行为有些粗鲁。”
萧绰说:“无妨,朕也不是什么文雅人。”
康延欣说:“太后,燕云是臣引到守太保夫人家的------”
萧绰说:“没什么,虽然他行为有些怪癖,但朕听说他对继忠的家兄还是很忠诚的,朕喜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