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贾曼筠擦干眼泪,脸色红润起来,带着几分羞怯,说:“狗儿哥,你可能有些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我是一个脏女人,我不配爱你,也不配你爱,你人那么好,那么善良,我怕玷污了你。”
耶律狗儿愣住了,贾曼筠说的每一个字都撞击着他,让他颤抖,他伸手抱住贾曼筠,说:“曼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也喜欢你,我不管你做过什么,我就是喜欢你,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贾曼筠抱着耶律狗儿大哭起来,说:“只要狗儿哥不嫌弃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耶律狗儿紧紧地抱着贾曼筠,二人哭成一团,接着又笑成一团。
萧婉容高兴地要为他们举行婚礼,却被他们拒绝了,悄悄地来到这里。
萧婉容讲完耶律狗儿与贾曼筠重逢的事后,感叹道:“缘分这东西真让人说不准啊。”
萧绰说:“还真是一对痴情男女,好了,狗儿想当什么官,朕可以给他安排。”
萧婉容说:“这要问一问他自己。”
正说着,耶律狗儿来请就餐。萧婉容便扶着萧绰来到隔壁餐厅,餐厅做得很别致,门口垂着布帘,甚是清新雅致,进入屋内,只见两边墙上都开着吊窗,花竹掩映,墙上挂着字画,虽不是名家手笔,却也自然天成,别具风味。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周排着几张椅子。酒菜已经端上桌了,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萧婉容请萧绰坐了,又让耶律隆运坐了,自己在一边陪着,让耶律狗儿在一旁斟酒。
耶律狗儿斟了酒,萧婉容举起酒杯,说:“皇太后,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都是自己家田地里产的和自己养的牛羊,你将就吃一些。”
萧绰端起酒喝了一口,笑着说:“这酒也是你自己酿的,对吧?”
萧婉容笑道:“浑酒村醪,太后不要见怪。”
萧绰笑道:“酒是有点浑,不过,醇香天然,令人回味。朕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萧婉容说:“太后说笑了,宫里什么美酒没有?还稀罕这酒?”
耶律隆运说:“二嫂,有所不知,太后已经大半年没喝酒了。”
萧婉容说:“为什么?”
萧绰说:“朕老了,喝不得酒了。”
萧婉容恻然,说:“既然太后不能喝酒,那就不要喝了。”
萧绰连忙说:“不呀,朕今天高兴,少喝几杯。”
萧婉容看了看萧绰,然后割了一块牛肉放在萧绰的碟子里,萧绰吃了,赞口不绝,问:“这是谁做的?”
耶律狗儿连忙说:“是曼筠做的。”
萧绰说:“不错,比朕的御厨还做得好。”
耶律狗儿说:“曼筠原来在翠云楼跟着厨子学了一些,对做菜略微懂一些。”
耶律狗儿说罢给萧绰夹了一点菜,说:“太后尝尝这个。”
萧绰吃了一口,点头说:“这是什么?好香哟。”
耶律狗儿说:“冬笋炖牛肉。”
萧绰说:“冬笋炖牛肉,朕怎么吃的没有这么香?”
萧婉容笑道:“太后吃的是南方的冬笋,那么远的路运过来,早不新鲜了,我这是在自己竹园里挖的,新鲜得很。”
萧绰说:“怪不得这么香。”
耶律隆运说:“食材新鲜是一方面,还要做菜人手艺精湛,做出来的菜才好吃。”
萧绰说:“对,狗儿,去叫你媳妇出来,一起吃。”
耶律狗儿说:“曼筠还有冰雪冷元子没做好,一会儿做好了,就出来。”
正说着,贾曼筠端着冰雪冷元子出来了。萧绰看她忙得满头大汗,指着桌子边的座椅,让她坐下来。
贾曼筠垂着双手,低头说:“草民怎么敢跟皇太后同席。”
萧绰说:“朕让你坐,你就坐,在这里没有那么多讲究。”
萧婉容说:“坐吧,皇太后喜欢你。”
贾曼筠看了一眼萧绰,侧身坐下。
萧绰说:“你做的菜很好吃,花了不少心思吧。”
贾曼筠说:“只要皇太后吃得高兴,草民愿意做。”
萧绰又说:“你在契丹过得还好吧?”
贾曼筠立刻抬起头,睁大明亮的眼睛,说:“很好,草民过得很好。”
萧绰说:“朕可听说,你当初是不愿意来契丹哟。”
贾曼筠的脸红了,看了耶律狗儿一眼,低下头,说:“是草民错了。”
萧绰笑了。
贾曼筠陪着萧绰吃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说她听到瑶玦的声音了,去看看他。
萧绰说:“去吧。”
贾曼筠出门的时候,只听见,有人说:“曼筠,今天来客人了?”
接着,听到贾曼筠低声说着些什么,叽叽咕咕的听不明白,最后,声音完全没有了。
萧绰看了耶律狗儿一眼,耶律狗儿说:“是燕云回来了。”
耶律隆运说:“就是那个来找你麻烦的燕云?”
耶律狗儿说:“也不是来找麻烦,就是想来看看那匹小红马。”
萧绰问:“就为了看看小红马,从宋国跑到这里来?”
耶律狗儿低着头,说:“上次他被草民打败,心里不服气,来找我比试。”
耶律隆运说:“就为了这?”
耶律狗儿嗫嚅,道:“就,就为了这。”
耶律隆运有些不信,说:“去把燕云叫过来,一起吃饭。”
耶律狗儿去了,很快回来了,说:“他走了。”
耶律隆运说:“去哪里了?”
耶律狗儿说:“他听说皇太后,大丞相在这里,不敢进来,拿了两块胡饼到山上去了,怕惊扰了皇太后和大丞相。”
萧绰说:“他去山上干什么?”
萧婉容说:“牲口还在山上,去看牲口去了。”
萧绰见萧婉容和耶律狗儿言辞闪烁,似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便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想跟朕说?”
萧婉容看了耶律狗儿一眼,然后,说:“没有,有什么事还要瞒着太后呢?”
萧绰说:“狗儿,去把贾曼筠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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