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我们是受人指使所为,没有想伤害阁下的意思!”
谢沉翊手指搭在膝上,良久不言。
狼妖脑门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流,继续道:“是慕王府二小姐慕南绮!告诉我们,在慕三小姐经历完佛堂的一切,心神崩溃之时,我们冲上前将您拿住,再假装杀死您!”
“让三小姐知道,就如今发生小小的状况,她都难以护您周全,更别提往后只会面临更多的风风雨雨,凭她自己的力量是保护不好您的,从而让她掂量清自己的分量,也好急流勇退!”
这是齐阑原话。
狼妖仿若觉得还是说服力度不够,又比出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大声补充。
“我们没杀过人,从来没有,我们和刚刚那一批狼妖是两家的!我们是南山的!他们的东郭的!往上数五百年都不带沾亲带故的!”
“只不过是当初我们懒得捕食,偷溜到山下的村子,把他们村子里的鸡都吃完了,才被齐阑抓住,丢到山河图中,一困就是二十年,连个自由都没有,我们好惨啊呜呜呜呜早知道打死也不偷懒偷鸡了呜呜呜……”
等到楚遥凌寻到破庙的时候,就是火光闪烁中,谢沉翊抱着怀中安然沉睡的姑娘,神情平静。
而身前趴着三只狼妖,呜呜呜呜哭得不可自拔。
楚遥凌:“……”
他这一缕神魂留在山河图中将近三十年,自然是见过这几只狼妖。
再看着狼妖一见到他就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似的,爬着过来哭喊哀嚎救命,断断续续中也听清楚他们来此缘由,楚遥凌顿觉好笑,又摆摆手,让他们自行离去了。
楚遥凌几步上前,探过慕初黎的手腕,察觉到她不过是稍稍激了内伤,并无大碍,才舒了口气,又道:“抱歉,我来晚了。”
顿了顿,楚遥凌又望了眼四周洒落的血迹,低眼片刻,方道:“初黎……都看见了?”
谢沉翊颔首。
楚遥凌长叹一声,蹲身取过被丢在一旁的匕首,注视了良久,才道:“……这里,我不知看过多少遍。”
多少次,在师妹最需要的时候,他却没能及时施以援手。
陆箫幼年失怙,整个村子都被妖物所毁,父母也双双亡与妖孽之手,好在那时的他偶然经过,及时救下了年仅三岁的陆箫。
也是因为此种缘故,陆箫才对妖物生着一种天然的敌意。
他其实早便想告知陆箫,妖有好有坏,同人一样。
但在最初将陆箫带回苍烛山时,她屡屡为噩梦所魇,夜半惊醒而啜泣难眠,经过多年调理,才让她走出幼年的伤痛,他怕会重新勾起她的伤心,便一直不曾提及妖类之事。
总想着,来日方长。
却没料在他修炼遇到瓶颈,不得不闭关时,陆箫会下了山历练,更是杀了几个妖物。
死在她手中的妖物里,有一家貉妖确是好妖。
那家貉妖常年与百姓居住一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仅不曾害过人,更是在周围村民遇到困难时,予以帮助。
却被陆箫双双斩于剑下。
只余下一只年幼的貉兽,受父母掩护而侥幸逃得一命。
戒王鞭是他当初赠与陆箫的护身法器,狼妖之所以会以慕长奕作为筹码,逼迫陆箫交出戒王鞭,究其原因,是那只貉妖为了报父母之仇而刻意告知狼妖。
……孰能料,阴差阳错,到了如今的地步。
……
往事不可追忆。
楚遥凌也不曾沉溺太久,敛回思绪,抬眼望向谢沉翊,询问:“凤鸣赋黎可是寻到了?”
谢沉翊从袖中取出。
“寻到便好。”楚遥凌展眉而笑,又叮嘱道,“你拿它做茶饮便可,每次二两三钱,待服用完,与功法相辅相成,不仅可护佑你不再受夭骨所扰,便算吞噬他人灵力,也可从心所欲。”
夭骨既然能吞噬灵力,索性让夭骨吞噬的多些,连带外界的灵力一同吞噬,所以不论是国辅,还是狼妖,所有施加在谢沉翊周身的灵力,才会一瞬虚无。
谢沉翊在竹屋那会儿修炼的功法,便是此种。
而凤鸣赋黎,其实是与回春茶和钩鸩一个效用,就是强化谢沉翊的机体,让他不再受夭骨所累,乃至性命成忧。
且凤鸣赋黎遇邪则正遇正则邪,遇阳转阴遇阴转阳,正好可以修复他被夭骨与回春钩鸩所折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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