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情自己就是个妻管严,还在这嘚瑟。
周正廷似乎又想起什么,对慕长奕道:“哎对了,你昨日……不是也从群芳楼带回一个女子?听说还公然打了你一巴掌,你却没有生气?”他促狭道,“慕公子不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片叶不沾身吗?怎么,动了心思?”
慕长奕摇摇头,淡然一笑,“不过是察觉她并非我等凡夫俗子,应是会几下道法之术,生了几分好奇罢了。”
那人哼声一笑,显然不信,又拿出一副过来人的态度,道:“我听闻那女子昨日随你回来之时,便阴差阳错为你父亲拦截了刺客暗杀……这般妙人,劝你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慕长奕摇头。
那边的话语方落,又是一阵急沓的脚步声,是有小厮来报,对慕长奕做了一礼:“公子,昨日您带回的那位姑娘不见了!”
慕长奕一顿,才道:“无妨,下去吧。”
周正廷扬眉一诧:“你不去追?”
“她不是寻常人,我留不下她。”顿了顿,慕长奕解释道,“只是昨日在群芳楼见到二皇子谢礼的人,怕她被谢礼骗走,日后与我们对峙,多添祸端。”
虽无利用,但存了几分利用的心思。
慕初黎叹了口气,又瞟了眼谢沉翊。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谢沉翊笑而不语。
因为老丈人而被牵连还能怎么办?
受着呗!
三听两听再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慕初黎又悄没声息地拖着谢沉翊,在慕府内偷着转了好几圈,也没寻到山河图的痕迹,不小心还险些被人发现,最后只能再唤出花朵,出了慕府。
倒也是,山河图那种灵物,现在应该还是在陆箫手中,而非慕王府。
两人只好先寻了家客栈,暂时安顿下来。
然而偌大的一个帝京,想要寻到陆箫无异于大海捞针,左右没辙,慕初黎也只能每日上街逛逛,看看自己能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走运那么一回。
夭骨敏锐,谢沉翊寻人比她有优势多了,奈何这人姿容太过出色,往街头那么一站,简直是在敲锣打鼓等人观赏,往往会成为众人的注意焦点。
最后慕初黎只能上街买了帷帽,叮嘱好好带着,又觉得美人只为她展颜,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之感。
直到第五天傍晚时,在一处名唤醉香楼的酒楼,找到了陆箫。
慕初黎拉着谢沉翊冲上醉香楼时,迅速在二楼找到了坐在桌边的陆箫,刚要欢天喜地冲过去问她有没有山河图,脚步猛地一刹。
陆箫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坐着。
她的左边,是一个慕初黎不认得的男子,而对面,居然是……慕长奕。
同桌的男子还在向慕长奕介绍陆箫,说陆箫是他前几日刚刚认识的一位高人,擅除妖之术,家中老母久病不起,好在这位姑娘出手,乃是大恩人哪!
慕长奕摩挲着青花茶杯,但笑不语。
陆箫却是十分拘谨,好像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时不时瞟上对面的慕长奕一眼,又收回视线,忙饮了一盏茶水。
最后好像实在忍受不住,把手里的茶杯“当啷”一声放在桌上,又看向对面的男子,移开视线道:“慕公子,借一步说话。”
话罢,起身便下楼。
同桌之人诧异:“这……”
慕长奕一笑,起身作了一揖:“失陪。”
躲在犄角旮旯的慕初黎立刻拉着身边的谢沉翊,暗戳戳跟上。
陆箫将人带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
她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话语,才转过身,望着面前的男子,认真开口:“多谢慕公子当日指点,让我知晓人和妖一样,这才让我没有铸下大错。”
那日在群芳楼,她一手刀怼着这人脖颈将要劈下来时,慕长奕其实只和她说了一句话,他说:“人与妖一样,有善有恶,姑娘将从善的妖赶尽杀绝……那与恶人,有何区别?”
之后,她被带到慕府,想了一整夜。
才知自己从前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是错到了何种地步。
“次日不告而别,也是……”陆箫顿了一下,低下脸小声道,“也是我觉得无颜面对公子。我过去终究是杀了几个妖怪,虽然不多,可一想到……我、对不起他们。”
自恃力强,而去欺凌弱者。
她真的……和那些为非作歹的妖物和恶人,无甚区别。
春风掠过小巷。
从始至终,慕长奕一言未发,只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直到看到眼前死死低头的姑娘面前,忽有晶莹剔透的一颗水珠凌空落下,他的眼睫才微微动了一下,声音放低:“无妨。”
顿了顿,又缓声道,“过去之事已成定局,愧疚已是无益。陆姑娘不妨在今后多救几个好妖,想来那些妖精的在天之灵,也会原谅姑娘。”
陆箫抽了抽鼻翼,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又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陆箫擦净眼泪,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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