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偷偷给你塞药的小丫鬟,本想若是有朝一日脱逃,定会救下那丫鬟,好好待她。”
“孰料等到重获自由身时,你才知,那小丫鬟因为打翻主人家的一盏茶水,早已在十三年前,就被活活用水淹死……”
他声音平和,一字一字慢慢讲述,讲述着自小到大,苦难同担,相依为命,那些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才知的秘密。
“阿匀。”
也不知讲了多久,炽诚才唤了一声他的名姓,看着泪流满面怔怔抬眼望着他的胞弟,神情柔和,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我是炽诚,是你的兄长。”
与他血脉相连的兄长,真真切切想要取他的性命。
话语掷地的瞬间,炽匀的呼吸骤然窒息。
而面上的血色,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让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更见惨白。他像是在一瞬间被剥夺了呼吸,却依旧抬起赤红的眼睛,不死心地问了最后一句。
“为什么?”
炽诚闻言抬起眼,视线越过胞弟,空旷而渺远。
……为什么,好像并没有为什么。
为爹娘报仇,最开始的那几个年头,他脑中的确也一直萦绕着这件事。但是在成为炉鼎之后,朝不保夕,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成了怎样活下去,再远一点,便是怎样逃出去。
后来,他们终于逃出去了,也终于拜入梦寐以求的修真门派,好像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怎料又在猝不及防间,得知因为百年的炉鼎生涯,让根基有损,他们便是终此一生,也超脱不出一个简简单单的筑基。
他也丧气过,觉得老天不公,何苦在他们终是破开阴霾走入曙光时,降此晴天霹雳。之后,却也慢慢接受了,觉得既已如此,便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好。
再后来,是如何变成今日局面的呢?
或许因为门派内有狗仗人势之辈,私下辱骂了几句“废物”。
又或许因为在与同门师兄弟共事之时,他人眼中有意无意间流露出的同情。
还或许是,某日与师兄弟闲聊时,偶然提到可借他人灵力,推助自己脱胎换骨。
本是师兄弟无心的一语,不知怎的,却入了他的心,久久盘桓不去。
随着那个念头在脑海中扎根,生长,繁衍,一日又一日,不知不觉中,便占据了整个脑海……甚至不知何时,成为理所当然之事,成为,他活着的唯一信念。
所有的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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