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黎次日醒来时,神清气爽,姿态坦荡,甚至主动去敲了谢沉翊的房门,耐心询问他可否还有大碍。
昨晚的一切,似乎尽数忘却。
毕竟后来酒意上脑,某人一边咕哝着让人变甜,一边抹着人家受伤的唇角,结果因着醉酒手底没个轻重,越抹血流越多,血流越多越抹,折腾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抱着人手都不撒,迭声哭喊着“你别吓我”“你别不要我”之类。
最后被人好生哄着才放了手。
嗯,不忘也必须忘。
谢沉翊笑意柔和。
当然,如果这姑娘能在目光触及他唇角处的伤痕时,没有故作漫不经心地移开,信服力能更高一些。
可能是他唇角的伤口实在太过明显,便是谢是这个惯来神经大条的人,在瞧过一眼自家主子的面容时,也止不住“咦”了一声,好奇道:“主子的唇角是怎么了?”
“被蚊子叮了。”慕初黎先一步道。
少年笑吟吟的目光转来,慕初黎淡定移开视线。
那边的谢是仍有十万个为什么:“三小姐怎么知道?”
慕初黎面不改色答:“哦,我打死的。”
谢是:“?”
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瞧瞧笑意愈盛的自家主子,又瞧瞧显然神情不大自然的慕初黎,最后又把目光落向主子唇角的伤处,一个激灵,谢是瞬间反应过来。
“啊对对对对对!!”谢是重重点头,又抑扬顿挫地重复,“是蚊子叮的,主子一定一定是蚊子叮的——而不是别的什么……比如说,三小姐!”
慕初黎:“……”
求问怎样让这人快滚。
像是听到她心中想法,谢是倒是非常识趣,挂着一脸“慕小姐加油哟我非常看好你和主子”的笑容,利索出了屋子。
屋内一时只余二人。
慕初黎:“……”
酒后乱性,老天诚不欺我。
要知道会发生昨夜之事,便是有人按着她的脑袋逼她喝酒,她也打死不喝。
慕初黎心中飞念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昨晚喝醉了现在死不认账非常ok……淡定地望向谢沉翊,准备客气两句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无大碍,我就……”
然而下一瞬,便是“咣当”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谢是揣着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郑重交到她的手心,又指指自家主子,认真叮嘱:“这是鸳鸯灵药,专治外伤,而且还有一个特性……若是女子亲手将药抹在男子伤处,会发挥出翻倍的药效!甚至一涂即好!”
慕初黎:“……”
我怎么这么爱听你胡扯呢?
你怎么不直接推一捅水过来,说是如果两个人洗个鸳鸯浴,此后修为层层攀,且无病无灾,寿数无极?
药塞完的谢是已然光速消失。
谢沉翊夭骨在身,本就常年羸弱,机体免疫力也不好,最好什么伤都不要留。现今这伤药已经握在慕初黎的手中,再借口离开未免太过刻意。
沉默片刻后,她只能望向一旁的少年:“我给你上药。”
好在谢沉翊虽然眸光摇曳笑意不减,但是并没有再说什么。
慕初黎走到他的身前,刚要举起小瓶上药,奈何抬手之际也不知手指怎会勾拽上谢沉翊的前襟,只闻“刺啦”一声,少年的半截衣袍顿时被她撕开。
屋内日光浮沉,少年的锁骨精致而白皙,比身侧的天光更明更亮更鲜丽,就那样直直撞入慕初黎眸中。
慕初黎:“!!!”
当初谢沉翊发烧时,她也为他松了衣襟散热,能看到的也都看到了,但那时是为了给人治病,和她如今直接把人衣服拉下,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而且!
昨晚在屋顶争执过程中,她怒极狠狠咬上谢沉翊肩头的那一口,如今居然泛出了鲜红的咬痕,就那么好端端地缀在少年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慕初黎:“……”
你是豌豆公主吗?!
皮肤竟然能敏感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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