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气氛,冲得无影无踪。
入夜,钱府安静下来。
敲敲打打一整天的乐手,也终于得以回客栈休息。
对于他们来说,明儿合葬才是重头戏。
今儿只是走个婚配流程!
“师傅,今儿那打更小子是什么情况?”
客栈里,吹打班的末学后进小学徒瓜皮,一边跟师傅泡脚,一边神秘兮兮问道。
“嘘!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热水泡脚正舒坦的老师傅,闻言虎眼一翻。
“哦!”
瓜皮蔫了,没多久,又问道:“师傅,那打更小子怎么说郭氏没死啊?”
“你个瓜皮,话咋那么多?”
老师傅炸毛了,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哎呦!”
瓜皮吃痛哎呦一声,捂着脑瓜不吱声。
“添热水!”
师傅瞪了瓜皮一眼。
“哦!”
瓜皮闷闷不乐的提起水壶添水,不想,满脑白天之事的他,热水一不小心加多了。
“哎呦,你想烫死我是不是?”
老师傅气急败坏,正要教训学徒,不想“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
“可是天庵村吹打班的钟师傅?”
门外传来和煦问询声。
钟师傅瞪了一眼学徒,寻思着可能是客户上门,连忙擦脚,起身开门。
吱呀!门开。
钟师傅眉梢一挑,半夜敲门的竟是一位年轻道士。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川。
“钟师傅,打扰了!贫道今儿路过江城,赶巧瞧见师傅奏乐,意外发现师傅手下有一对铙钹,造型颇为殊异。贫道有一好友,喜好收集天下乐器,所以贫道有意购买,赠予好友,钟师傅您看中吗?”
莫川随便编了个借口。
说话间,又从怀中摸出一两白银。
钟师傅见那银钱,两眼登时一亮,他这吹打班给钱氏办事,所得也不过三两白银。
就这,已经是数倍市价。
平日婚庆治丧少则半贯铜子,多也不过一两,班里七八人一分,也就赚个辛苦钱。
眼下平白无故一两银子入账,还是私账,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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