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黑的时候,就有乡佐上门送来了文书。乡佐就是啬夫之副,负责辅佐乡啬夫处理事物,主管征收赋税。
所以,这事就交给他们俩了。
对此曹秀还振振有词。
“阿正,我这是在历练你。”
“你出自赵国公室,可曾想过赵国为何会被秦国所灭?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并不可怕,我们要得自失败中反思学习。只有足够了解秦国,你才能真正的击败他!”
说这话的时候,曹秀身上都好像散发着光。那一瞬间,他的形象都高大不少,宛若成功学大师。
“正应该很了解了。”
“不,你得从基层开始了解。”
“你为何不去做?”
“我又不是赵国公子。”
“……”
事实证明,人是说不过狗的。
秦始皇如此想着,也想看看。
还真别说,他确实看出来些门道。
像他在咸阳时,处理政务大多出自郡县级。像乡亭这种除非大事,否则他是基本不看的。
所以,这里面有了不少操作空间。丰邑记录下的粟米亩产刚刚及格,可他实地看过可远远不止这些。很明显是隐瞒没有上报,如此就能捞油水。
秦始皇看的很认真。
他在思索,该如何遏制这类情况?
王翦也没闲着,正在上下翻腾。书房里面的宝物可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书籍连他都没听过,还有诸多绢帛上画着各种器具。像什么航空母舰,应当是某种大船。还有坦克,很像是他们用的赣车。
唔……好东西!
反正他都记录下,以后说不准有用。
“嗯?!”
王翦猛地抬起头来。
他似乎是察觉到什么。
而后连忙起身,腰间铜剑猛地抽出。同时抬手看向秦始皇,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并且示意他赶紧藏起来。
砰!
房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看招!”
黑衣人猛地闯了进来。
王翦挥着比他还长的利剑,冲上前去。剑锋相碰,发出阵金铁相交的铿锵之音。
“有刺客!”
“护驾,来人护驾!”
“额?”
黑衣人望着面前的小屁孩愣了下。
怪事,怎么是俩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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