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告诉她,电话极可能是周崇月打来的。
她刻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绕过沙发,慢慢靠近露台,躲在玻璃门后,努力竖起耳朵想听一听两人在讲什么。
听到细微动静的云柏渊,拿余光朝身后某个方向扫了眼,随即转变了语气,对电话里道:“先这样,有什么事明天见面再谈。”
??
就完了?
云糯遗憾自己来的太晚。
云柏渊挂断电话转过身去,看着一脸深思的闺女道:“抓紧时间把驾照考了,以后往返自己开车,或者让家里的司机接送,不准再去麻烦你三叔,成天女孩子没个女孩子的样,像什么话。”
最后一句,云柏渊的口气明显有所加重。
云糯听完拧起眉,质问道:“为什么不能麻烦周崇月,他愿意接送我,我也愿意坐他的车,不行?”
“不行!”云柏渊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道:“没大没小的,你敢再叫声周崇月试试!”
“周崇月,周崇月,周崇月,我就喜欢叫他的名字怎么了。”
“.”
云柏渊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他努力平复情绪,一遍遍告诫自己,闺女无论做错什么事,都要耐心慢慢地教,决不能动手。
这是他和南熙的女儿,亲生的。
想起自己的妻子,云柏渊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南熙啊南熙,你倒是一走了之,丢下这么个不省心的宝贝疙瘩,存心折磨人不是?
云糯自然不知云董此时丰富的内心,只对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后悔不已,想着怎样才能把这僵局扭转回来。
沉默间,云柏渊的手机又一次响起,这次她眼尖地看到屏幕上跳动着‘周崇月’三个字。
所以,之前那通电话被她搞错了?
云糯捂住脑门,想一头撞死。
神奇的是,云柏渊接起周崇月电话时,语气突然间变得缓和许多,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冷淡和不善。
她差点忘了,云董如此好面子的一人,绝不可能在彻底摊牌之前,就不合礼数地随便对人发作。
尤其对方还是周崇月,撇开朋友的身份不谈,云董一心想把密网支架全系列推向西南市场,这节骨眼上,怎么能给在神外领域有着绝对话语权的医学大佬甩脸子。
呵,她简直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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