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必是寂寞,我便去拜拜他吧。”
颜墨皱起了眉头,停下脚步,道:“任盟主,你身为正道盟主,却要去祭拜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这恐怕有点不妥吧?”
任自飞也停下了脚步,却不以为然地道:“我记得爷爷当时说过,生时是魔是佛,死后不过是一具无善无恶的尸体,死者为大,与正邪无关,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那种心境别人难知。”
颜墨冷冷地道:“我当时若在场,必将他碎尸万断,方解我心头之恨!”
任自飞看着她寒光闪闪的眼睛,暗自心惊,他的心境无人懂,她的心境又有几人知?
想了想,道:“颜师叔,那你在此等候,我祭拜完便回。”
颜墨一字一顿地道:“我自然是不会去的,我也不许你去!”
任自飞有些不悦,道:“颜师叔,你这也管得太宽了些吧?冤有头,债有主,神魁虽恶,我却与他无仇,再说你的师父师姐她们,也不是神魁所杀,那时他已经死了。”
说着向前走去。
颜墨飘身拦在任自飞面前,拱手道:“任盟主,恕我不敬,我绝不许你行此大逆之事!”
任自飞犯了难,不知如何说服她。
这五年来,他内心里矛盾重重,有时为替人间除了大害而自豪,有时却为杀了人而感到罪过,半夜经常被那个噩梦惊醒,血淋淋的神魁时时在他脑中浮现。
可是颜师叔的话他不能不听,他虽是盟主,却不过是个傀儡,在喜鹊山上时如此,出来亦如此。
带队的是她,而不是他。
这片刻间,颜墨的心思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既然要监视他,便不该约束他的言行,如此他才能更大胆地暴露身份。
就算现在阻止了他,腿脚长在他身上,随时可去,倒不如陪他去一趟,或能有所发现。
倘若他有什么对正道不利的行径,一剑了结了便是。
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既然任盟主执意要去,我便陪你去吧。”
让开去路。
任自飞松了口气,道:“多谢颜师叔成全!”
两人到了西山脚下,见林木掩映中,有一处石砌的大宅院,竟比顾一方的府邸还要气势恢弘,朱门红墙,越过墙头,可见楼宇重叠,不知深有几许。
门口两侧,各蹲着一头巨大的石狮子,石狮子的前后,站着四个威武彪悍的汉子,穿着统一的玄色劲装,腰间悬着快刀。
门头上挂着一块金边红牌匾,上书三个金色大字:卫队府。
任自飞轻声道:“这应该便是卫队长唐奇的住所了,我们进去和他谈谈,既在其位,必尽其责,他怎能让神仙驿变成这般模样。”
颜墨道:“既然这个唐奇是黎师侄的亲舅,那便等黎师侄来了再做打算吧,别处置不当,坏了和气。”
任自飞想想在理,大哥现在正在恼恨着自己,若自己再有什么礼数不周之处,更惹他生气。
两人便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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