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此说,适才急中生智,便搬出这个五年之约吓唬他们,没想到竟成了。”
颜墨道:“你方才说,魔道洗劫正道,只有蜻玉宫未知信息?”
任自飞道:“是啊,所以师父才整日忧虑,可是他抽不开身,我便自作主张,替他送这一封书信。”
颜墨哦了一声,没言语,心道,若非你自作主张,我今天便死在这里了,却道:“祖师保佑,望我蜻玉宫安然无事。”
两人相谈良久,便在山林间歇息了一夜。
天刚放亮,两人一起往北而去。
颜墨身受重伤,不能飞行,所以两人便步行,避开繁华之地,专挑荒郊野外的一些偏僻道路行走。
任自飞见颜墨两手空空,那把绿光宝剑不知哪里去了,便问:“师姐,你的宝剑呢?”
颜墨道:“在我的宝囊之中。”
任自飞心道,原来颜墨师姐也比师兄们的修为深厚,忽地又想起,师父和师叔们似乎也没修出宝囊,只是他们的剑不是背在背上,而是悬在腰间,原来这位美丽的师姐如此不凡。
休养了两日,颜墨身体恢复了一些,勉强可飞,两人便从空中走。
有了颜墨的引路,任自飞不必打听路径,行进速度快了许多,不日便到天河郡境内。
一到天河郡,任自飞便松弛了下来,颜墨却越加面色沉重,她似归心似箭,急切想回宫,又似心里有什么顾虑,永远不想回宫。
天河郡的百姓对蜻玉宫的人颇为爱戴,因有她们在此,魔道中人才不敢对此地有所图谋,是以此地还算繁华热闹,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人烟吵闹,似与萧条破败的外界隔绝。
每到一处,颜墨便要找人问一问:“玉蜻宫最近可好?”
当得到一个“不知详细”的回答,她便焦躁不安;若得到一个“魔道中人并未来过,蜻玉宫安然无恙”的回答,她又半信半疑,眉头紧蹙,实不知怎样才能令她满意。
任自飞见颜墨心不在焉,神情恍惚,道:“颜师姐,别打听了,既然已距蜻玉宫不远,我们抓紧时间去了便知真实,不比这道听途说的强?”
颜墨的心思,岂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所懂,她站在原地思忖片刻,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任自飞刚好饿了,欣然同意。
两人走进一家小吃铺,要了两碗混沌,颜墨向店家道:“最近蜻玉宫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店家道:“没听说,只听说神仙驿有个十二岁孩子,用一把生了锈的铁剑,刺杀了天下第一恶人神魁,正道七派的高手已远赴死神殿,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蜻玉宫的郑宫主也带领弟子前去参战,老百姓总算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言语之间,颇为振奋。
顿了顿,又道:“天河郡的百姓早已准备停当,待郑宫主她们凯旋而归时,锣鼓齐鸣,夹道相迎。人们说仙子在天上,依我说,仙子便在这蜻玉宫。天上的仙子中看不中用,无视世间苦难,蜻玉宫的仙子则是天河郡的保护神。”
颜墨神色凄然,眼中转动着泪花,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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