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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为什么将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宋迎月抱着怀里的东西嚎啕大哭,哭的声嘶力竭,而已经走远的云锦初隐约听到那边的声音,面上却一片冷淡。
“怎么了?”墨玄宸问。
“没什么。”
云锦初靠在他肩头轻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环着他腰身:“我听雁回说,你将墨宜凌送走了?”
墨景岳当初宫变之后,没等他们下旨处置,就留下一封血书澄明当年往事之后,自尽在了监牢之中,墨锡珩死在了南境夺权之争,墨锡元虽然活了下来,却已彻底失了心气,整个人如同烂泥。
墨玄宸未曾将他们赶尽杀绝,只命人将墨宜凌他们全部送往了一处偏僻之地,几人是“罪臣”之后,身上烙印着罪人子嗣之名,从此往后只会过着最艰辛的底层生活,再无往日富贵享乐。
听墨玄宸“嗯”了声,云锦初低声道:“没让她见见魏氏?”
“见什么?”墨玄宸漫不经心。
云锦初说道:“宫人不是说,魏氏天天闹着,如同疯魔。”
墨玄宸登基之后,就封了原镇南王妃,也是他的婶婶赵王妃当了太后,反倒是生母魏氏对外宣告被墨景岳暗害死在了南境,实则却是关进了冷宫里。
那冷宫被封死了门窗,只有巴掌大的屋子留给了魏氏居住,那里没有人伺候,没有人说话,只每日让人送去一顿饭食,而那是魏氏唯一能够与人说话的机会,送饭的小太监会日日跟魏氏说着外间的事情。
告诉她墨玄宸登基,告诉她赵氏成了太后,告诉她新帝震慑朝堂揽进民心,告诉她外间又多繁华,太后过的如何尊崇显赫。
魏氏不停地哭闹,从最初喊叫着她才是新帝生母,她才是太后,谩骂着赵太后抢了她的位置,骂着新帝不孝,到后来一遍一遍地说着她错了,叫着墨玄宸的名字,只求新帝见他一面。
只可惜,墨玄宸从未见过她,哪怕当初在南境,也未曾看过她一眼。
墨玄宸想起前些时日下面的人传话,说魏氏好像真的疯了,每日留在那方寸大的小黑屋里撞着脑袋,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他眸色冷淡没什么波澜:“她十年前就疯了,如今这般不是正好。”
疯子就该有疯子的样子,否则怎么对得起她当年对他做的那些事情。
驷车回到宫中,墨玄宸扶着已经大了肚子的云锦初下来,二人刚进寝宫不久,就见冯良神色复杂地进来。
“陛下,冷宫那位,去了。”
墨玄宸愣住。
云锦初皱眉:“怎么回事?”
冯良低声道:“今日送饭的人去时,发现昨儿个送去的饭食没动,又听里头没有声响,他觉察不对开门进去查看,发现那位用床幔将自己绞死在了床头,说是他看时身子都已经僵了,身边用衣物写了封血书。”
那血书被东西包裹了起来,小太监丝毫不敢多看,冯良也没有去窥探里面写着什么,只捧在手上。
墨玄宸垂眸看着那“血书”许久,才冷漠道:“烧了吧,将人一起。”
冯良捧着血书错愕。
烧……烧了?
他不由看向云锦初,就听云锦初说道:“照着陛下的意思去办,将人和血书一并烧了,然后骨灰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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