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落在悠车上,想象着她躺在车里,母亲则站在旁边一脸柔情地望着她、推着她。
那张脸有那么一瞬艰难地变成了尤氏,随后又彻底幻化成虚无。
她苦笑,只是想想,都觉得和悠车上的灰一样违和!
傍晚歇了工,她也终究还是迷茫了。她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
她走进去,一样一样细细翻看。在炕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到几只素气的金钗。柜子里有个精致的半大盒子,锁头被扭坏了,里面只放着个小巧的长命锁,银的,已经发了黑。
书大部分都在掉地上,一拿起来就灰尘四溢,哗哗响,纸页也泛了黄。拂去灰尘,她竟发现几本易经。沉重的情绪一下子清明不少。
最后,她把那摇摇小木马翻腾出来。木马脑袋已经刮擦得比较精致。鼻孔、耳眼都真的一般。马儿张着嘴,衔着嚼子,笼头都是纯皮的,马鞍也是后装上的。
她心下一动,又嗅了嗅,在浓重的尘土味道下,马耳朵里冒出极其细微的药味。若不是她为了解毒把嗅觉训练的无比强悍是万万闻不出的。
“多寿,你去把多福买的东西拿过来一半。从现在起,这屋子和前院一样任何人不许进来。这院子,你们也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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