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姑娘看了老祖宗寄来的信还在怨呢,说她如今大姐姐出嫁却赶不上去送。”
“从前咱姑娘与大姑娘最最是要好的,她又是个心思细腻的,如今不能去吃她的出门酒,该自责好些阵子了。”玉簪吸了一口气,答了玉簟的话儿,语气却依旧哽咽着。
玉簟听着,往水烟所在的炕上瞧了瞧,压底了声儿:“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那大姑娘倒是高嫁了个好郎君,听说夫家下的聘礼堆了整间儿的屋子,再看看咱姑娘,什么好处都落不着。”
“这怎么说,现在早已不是先头娘子管事儿了,咱姑娘心肠子直,惹了续弦的娘子不悦,哪有大姑娘嘴皮子甜会哄人?”玉簪颇有不爽的说着,脸色瞬时红了起来,有些悒悒然。
两个人还在说着话,炕上的水烟脑袋还晕沉沉地,半梦半醒间听到耳旁似有不断的说话声儿,依稀可辨得是玉簪和玉簟,她似得到了些许安慰,微蹙的眉头松弛了些,眼睫微颤。
一旁的玉簟心思细些,察觉到了主子的动静,将手搭在水烟的额头上试了试,烧意倒退的差不多了。
因着这一阵动作,水烟早已没了睡意,杏眼微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婴儿肥又不失秀气的孩童的脸。
玉簟见了她醒了,忙拍了拍一旁的玉簪,自个儿去了外头舀了碗煎好的药来。
玉簪眼角还挂着泪,如今见了姑娘平安无事,破涕为笑,言语颇为激动:“醒了,终是醒了。”
水烟见了她们笑着,有些茫然的上下瞧了一眼,随后由着玉簪扶着靠在了床边,她双手死死地捏着身下的锦被,还没缓过神儿来,玉簟便坐在了床边,瞧她端着汤药,细细俯身去吹了吹,热气瞬时朦胧了水烟的视线。
待再次瞧清了人儿,水烟已然心潮翻涌,猛地咳了几声儿。
如今她不是吃下太妃送来的药,已然身死了么?怎的还会见到玉簪和玉簟?
玉簪见状,忙上前去替她顺了顺背,颤声道:“姑娘着了寒,可不能贪凉了,待您吃了这碗药再睡下去发发汗,明个儿准是好了。”
她闻言,手下一紧,这声音来的稚嫩,再定睛瞧她时,却见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再往下是粉嫩嫩的脸,这模样分明是稚气未脱的十来岁的丫头,瞧她梳着双丫髻,哪是随她嫁入赵家为她操碎了心的玉簪?
水烟眼里闪着水光,缓慢的转了目光,心中一个猜测闪过。视线却不料被一旁的玉簟填满,见她迎着一脸的笑,往前边儿凑了凑,且知水烟手上没力,便自作主张拿了勺舀了一小口往她嘴边送。
“我这是…”水烟不由得偏过头,扯着干涩的嗓子,抑制不住内心的种种疑问,忍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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