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真死了?”
起初,以为是自己的死老爹以假死来诱骗隐藏在暗处的人,就是要看看有谁会对自己动手。
结果,回到府中,望着眼前一片素白之色,还有府中下人哭丧的脸庞,许凡对于自己老爹假死的想法又淡了几分。
眼见,灵堂就在不远处,许凡的脚步沉重几分。
步入灵堂,看着堂上一脸哀容的王夫人,还有她怀中的女儿。
许凡脸上凝重的神色又重了几分,一个是他的继母,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稚童在母亲怀中,朝着许凡咿咿呀呀挥动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眼中也是一阵欢喜。
许凡朝着小妹露出一个苦瓜笑脸,印象中,这一世的许凡在城外的许家庄见过几次这个小妹,那还是许父带着她一同来许家庄验收许凡的庄家收成。
缓步来到棺椁前,一只手重重拍下,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凡哥,你回来了。”
王夫人柳叶眉微竖,杏眸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起身抱起女儿,柔声道。
“自从老爷走了以后,我就遣管家前往许家庄找你,没想到”
许凡解下腰间的破旧葫芦,昂头喝了一口梨花白,“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
“这是什么话,老爷不在了。许府自是要凡哥来打理,我就一个妇人,兰儿还小,还得你多多照顾。”
王夫人双手抱着怀中的许兰儿,目光中始终带着一抹慈爱之色,脸上更是挂满了关爱,在外人眼中,俨然是一副母慈子孝。
许凡没有答话,左手一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青筋凸起,一股巨力推着棺盖缓缓移动,露出一道缝隙。
在许家庄的三年中,许凡一直是一副纨绔,整天带着小厮浪迹在山间林头。身上的力气还是他这半月靠破旧葫芦中的梨花白来滋养。
见状,王夫人的目光一凝,随着缝隙的扩大,双眸中的柔色渐渐变冷。
“凡哥,你这是要做甚?”
“做甚?”许凡手中力气又重了几分,讥诮道。“自然是要开棺验尸了。老不死的家伙岂能死的不明不白。”
“城中的百仁堂大夫和府衙的仵作都仔细查过,老爷是劳累猝死。”
许凡收起左手,在身侧晃了晃,又活动了一下手臂上的关节,低头看向棺椁里的尸体,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叹。
“还真是老爹。劳累?不知是何种劳累?”
许凡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王夫人绝美的面容,暗叹一声,真是敲骨吸髓的魅惑佳人。
此刻,眼眸中倒映出棺椁里静静平躺的一具男子尸体,国字脸,浓眉高鼻,脸色惨白如纸。
就在许凡伸手朝着棺椁里的尸体触碰之际,始终在王夫人怀中咿咿呀呀的许兰儿忽然沉沉睡去。
就在许兰儿昏睡的那一刻,许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都回来了,躲在偏厅里的那位也该现身了吧。”
王夫人刚刚抬起的右手再次放入袖中,一脸凝重的看向神色平静的许凡。
眼中露出一抹诧异,好奇道,“你怎知偏厅有人?”
风吹入灵堂,静静站在棺椁旁的许凡,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看向偏厅和正厅间的格子门。
“真是没想到许家的废物少爷还有如此实力,我的那些不成器手下都是许少爷杀的吧。”
格子门始终平静,没有发出半点“咯吱”声。但从偏厅传出来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肃杀和阴寒。
下一刻,格子门轰然破碎。
一道残影陡然出现在灵堂上,那道残影快的许凡根本无法用肉眼可见,他只能下意识砸出手中紧紧握住的破旧葫芦。
“轰”的一声巨响。
灵堂上溅起一阵气机涟漪,使得厅内的圈椅、紫檀木榻、飞鹤型古旧铜炉,各种摆件还有窗帘帷幔都化成一片粉碎。
灵堂上的八根一人环抱的朱漆实心圆柱表面出现了十数道一指款,半尺深的裂痕。
整座灵堂都为之一晃,而王夫人抱着许兰儿始终平静的站在原地,身体四周笼罩着一道无形的气机,挡住两人动手的余波。
只此一招,灵堂内一派狼藉。
清癯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食指、中指已经弯曲,就连指骨也被震折。
许凡踉跄后退数步,抬手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迹,
半空中,破旧的葫芦急速旋转,划出数道葫芦残影挡在清癯男子、王夫人与许凡双方之间。
“法器?这怎么可能!”
清癯男子眼中露出一抹贪婪之色,双眸死死盯着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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