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回家。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陈叔站在门口,牧爷这次都把陈叔带出来了,看来今天要和我说的事情一定不小,我瞬间有了想进去的冲动。陈叔是父亲手底下最相信的人,就像是老夜和钟修,凌千佛和兰皮一样。陈叔一般是在香港,不会老是跟着父亲,所以这次跟着父亲来找我,还真是让我有点吃惊。
陈叔看到我,走上前两步说:“小姐,牧爷在里面等您呢。”陈叔对自己的身份定位非常准确,不高傲,不卑微。虽然我并不受我父亲待见,但是血浓于水,我终究是他的亲女儿,就算是他在香港还有情人,并且和情人也有孩子,但是只要和白凤霞女士一天不离婚,我永远都是他法律上唯一的女儿,在古代就是唯一的嫡出。这个地位还是不太好撼动的,所以虽然父亲对我很冷漠,但是陈叔依然对我毕恭毕敬。这也是我对陈叔另眼相看的原因。
我朝陈叔点了点头,喊:“陈叔。”打了个招呼,我就进去了。一群穿着西装的“衣冠禽兽”站在我这小小的公寓里,真是应了那句话,庙小容不下大佛。不过从小这种场面也见过不少。我坐在沙发上,说:“父亲。”他看了看我,说:“牧璃沐,你不愧是我的女儿。这种谋划都能想出来。,很有我当初的风范。”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没有给凌墨洗白,反而把她拖下了脏水。我说:“父亲,我从小在咱们牧家长大,什么手段没见识过。这些不是正常操作吗?”他笑了笑,看着我,说:“牧璃沐,你长大了,你进了这个行当,也阴白了社会的险恶,弱肉强食。这就是社会法则。不过你做的很对,灯下黑,既然洗白是死,何不让自己脏一点呢。”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不是和徐家之间有合作,才导致了钟擎夜损失了几千万,怎么在知道了我的谋划之后,还来赞赏我,语气听起来也不像是在讥讽我。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说:“我是和徐家有合作,但是徐家三姑这么做我并不清楚,说白了他徐家打着我的旗号造孽。”他看出了我的不信任,又说:“牧璃沐,你,是我牧盛源的女儿,虽然我对你并不怎么样,但是我不会特地给你找麻烦,懂吗?”我说:“我只想知道一点,我既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从小到大要这么对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我高估了我自己,他是谁啊?文物鉴定和流通的老手,一个随时都在犯法的文物商人,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隐藏不好,早就不知道死在谁手里了。他沉默了,不想回答我,他走到窗前,背对着我,好像是在逃避,但是又好像是在告诉我,不要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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