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子可怜。”说罢老泪纵横。
窦氏搂过儿子,呜咽道:“我放心不下你们二老和大郎。”
江媪亦哭道:“川儿已经死了,我们也老了,唯一的念想就将孙子养大。”窦氏听了更加伤心,抱着儿子不住流泪。
江翁道:“秦庄主为人仁德,你也是知道的。你嫁过去,有个好的去处,我们两个老人和孙儿也有个好的依靠。”窦氏不语,只是啼哭。
江翁估摸窦氏应允了,心里倒是盼着秦奋过来说话。
过了几日,天也放晴了,秦奋过来问话。江翁道:“秦家须央了媒婆提亲,明媒正娶,一应礼仪不可以少。”
秦奋听到江家松口了,飞也似的跑回去告诉秦简。
秦简大喜,他只要娶到窦氏,百般条件都可应诺,忙不迭道:“这是自然的。她嫁到我家也就是夫人,起居饮食与大夫人一样。”
次日,秦奋便与媒婆上门提亲,几天后又送去丰厚聘礼,商议择吉日成婚。
吉日,秦简新郎装束,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将窦氏接回秦家庄园。
秦家大院张灯结彩、宾朋满座,秦简与窦氏在众人欢声在行了交拜礼、对席礼。有使女捧来清水和帛巾,新郎秦简将帛巾浸水擦拭脸和手,又将帛巾涤净为新妇窦氏擦手、净面,是为沃盥礼,寓意一对新人以纯净之心开始新的生活。
众人闹哄哄大声喝彩,秦简兴奋得腿一软差点跌倒,亏得秦奋抢上一步扶住。他整了下衣冠,笑着招呼宾客入席。
秦大夫人谭氏待在楼上,面无表情注视着秦简与窦氏行“共牢而食,合卺而饮”的婚娶礼仪。
年方总角若云被奢华喧闹的婚典吸引住了,嚷着要下楼去,被谭氏连声呵斥,委屈的要哭。谭氏将她搂在怀中,回想当年父亲的宠爱,以及往昔与夫君恩爱,不由得默默垂泪。
当晚,窦氏望着窗外明月,心中还是茫然。秦简着人取来酒菜,自己端着上楼来,送到案前,窦氏不理。
秦简道:“夜深了,夫人歇息罢。”
窦氏心里苦楚,也是无奈,便和衣躺下。秦简见她睡下,挨过去就要亲热。窦氏并不情愿,拧过身子朝里侧睡。秦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只顾掀开禅衣。
窦氏躲他不过,叹了一口气,也便放软了身子。秦简大喜,扳将过来亲了一下,赞道:“好个美娇娘。”心下爱极着力奉承。到了这般境地,窦氏也就任他癫狂。
第二日起来,秦简吩咐全家上下,一概称呼窦氏为“小夫人”,窦氏终于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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