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度辽将军帐下奉事。石将军是教授手搏的步军校尉,别说你们这几个人,就是西域匈奴的千军万马,他一人驰骋沙场,也能进出自如的。今日亏得他手下留情,不然你们几个也就见不到晚上的月亮了。”
那几人肃然起敬,俯首道:“谢将军手下留情。”
石敢先内心也有些愧疚,拱手道:“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又嘱咐道:“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内伤,用些跌打伤药,好生静养几日,就可以康复。”
掌柜引他们下楼,回来后说道:“我的这几个兄弟,一直在这里帮忙。他们都曾从军,是我的属下。朝廷削减军备后,他们解甲归乡,无以谋生,就随我做买卖。”
秋仟撇撇嘴,道:“这也是做买卖。”秋翁瞪起眼呵斥他无礼。
掌柜略显尴尬,笑了笑。石敢先向秋家父子介绍道:“这位曹寻曹掌柜,是我从军时的同袍,当年他是军帐主管粮草的主簿。”又向曹掌柜介绍道:“这是秋家父子,做大买卖的。”
秋翁作揖道:“失敬,失敬。”曹掌柜亦还礼道:“秋家翁见笑了。”
秋翁关心地问道:“这里买卖可是难做。”
曹掌柜叹了口气道:“这里地偏人稀,勉强维持而已。”又说道:“我们本是行伍出身,那懂得买卖之道。只是在这里居住久,又多有家眷,别无所长,便以此谋生。”瞥见坐在一侧的秋仟,面带愧色,道:“这不就唐突令郎了嘛。”
秋仟愤愤不平,道:“这样做买卖,平日里怎么会有生意。”
曹掌柜道:“平日里也是正经做买卖的。”
秋仟无端做了回冤大头,很是不爽,追问道:“为何偏偏我来时,就不正经了。”
夏奈儿瞧他不爽,插嘴说道:“因为你也不正经。”秋仟顿时厥倒。
曹掌柜笑道:“这个嘛,一则小郎并非本地人,二则看上去像有钱的人。”
秋仟赌气道:“我没有钱的。”
曹掌柜调侃道:“所以说看上去像有钱的。”众人皆笑。
秋翁虽然不认同他们的做法,但也理解他们的处境,便有意扯开话题,诚恳地说道:“行商坐贾,也是正道。所谓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各尽其能,以得所欲。做买卖亦需天时、地利、人和,更要紧的是要个有奋斗的方向。”
曹掌柜点头赞同,叹谓道:“我们这样也算不的是行商坐贾,混日子而已。”
秋翁微微一笑,没接他的话,自顾自说下去:“有了奋斗目标,做起事也就会考虑长远。你们可以先设一个小目标,比如一年先赚十万钱。”
秋翁随口一说,曹掌柜目瞪口呆:“一年十万钱?还是小目标?”
秋翁诧异道:“很难吗?”
曹掌柜和夏奈儿异口同声道:“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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