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狱有十个疑犯自己去长安归案,原来你也在其中啊。”其华惊讶地嚷道。
“是呀,所以你不能与我一起去。”
其华只是默默看着他,并不言语。淳于几被这柔和的目光扰得神不守舍,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无奈地说道:“好,好,我们一起走,一起去长安。”
其华恨恨道:“你将那霍府信使杀了,我还有活路吗。不跟着你,你说我去哪里?”
淳于几右手伸入左手衣袖,摸索了一阵,华医长给他的马蹄金还好好的揣在里面,便松了一口气。
其华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啊。”
淳于几老老实实答道:“我估摸一下我们俩去长安的盘缠够不够。”
其华闻言笑弯了腰,旋而又板起脸娇嗔道:“谁与你是我们俩,我自己有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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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上太守官邸乱了好一阵。官邸的仆役听到后院有异常响声,就进去巡查,结果发现霍府信使躺在血泊中,已无气息。
范明友和任宣闻讯匆匆赶来。范明友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伤口,又问屋里少了什么东西。曾一箭四下搜看,回称少了青釭剑。
范明友站起说道:“他是被青釭剑刺死的,你看这伤口紧收,血淤体内,极快的一剑刺心。”
曾一箭道:“是淳于几杀的吧,应该是来寻找帛画的。”
范明友点点头,不过他也有点疑惑,觉得淳于几并非嗜血之人,为找幅画也不至于杀了霍府信使。
任宣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
范明友安慰道:“太守不必惊慌。”
“死的可是霍府信使啊,霍府追究下来,我可怎么办。”任宣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范明友满不在乎:“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人不过是霍禹乳母的儿子,死了便死,你好生把他葬了也就是了。”
任宣这才安下心来。他对霍府信使无甚好感,听范明友这么一说,就吩咐仆役清理后院。
两人又回到中堂坐下,灯影阑珊,范明友也不言语,歪着头发呆。任宣本来还想与他说话,见这模样也就作罢,陪着一起发呆。
范明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将曾一箭等人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们等天亮了就启程,从这里去长安也就几条道,你们分头去追,一旦追上淳于几,跟着就是了,若非不得已,不许伤害。”
曾一箭迟疑了一下,道:“有几个弟兄不曾见过淳于几,分头去追,只怕认错了。”
范明友不耐烦了,道:“你与他们描述一下便是了。”
曾一箭应了声“喏”,带人退了出去。
任宣忽然想起后院的那个使女如人间蒸发一般,踪迹全无。思忖是不是要与范明友说说,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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