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是如何部署的。”
任宣将都尉的部署说一遍,范明友道:“都尉说得对,朔方不会失陷的。你就按他说的去做,只是六百里加急改为寻常驿吏传递,内容也要写得平缓些,强调或是误会引起的。现在霍山领尚书事,奏报先送到他手里的,他会处理的。”想了一下,又说道:“再派人去漠南单于龙庭,就说拨付粮食之事尚未收到朝廷批文,或有误会。双方不应将事态扩大。”
任宣担心道:“射伤了右贤王,匈奴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范明友不以为然:“和睦相处乃是大局,漠南匈奴单于也是明白人。估计还是右贤王自作主张,攻下了鸡鹿塞。不过,他们认定朝廷要拨付粮食,也不好一口回绝。待我回到长安后,就与大司马霍禹说说,让朝廷拨付些粮食过去就是。”
他端起碗喝了口水,神态轻松,道:“这事过几天也就慢慢平息了。”
任宣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好了许多,才觉得腰酸背痛,于是双手撑腰,挺直身子扭动了几下,说道:“我这就去与都尉说,不用那么紧张的。”
范明友听了这话差点跳起来,将水碗往案上一拍,提高声调道:“不可,该做的战事准备还是要做的。我刚才说的千万不可泄露出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其他人做什么让他们去做。”
任宣吓了一跳,茫然望着他。
“不过,你一定要关照都尉,决不能主动进攻。”范明友不想与他说的太清楚,于是叮嘱道。
任宣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也听明白了朔方不会失陷,于是放下了心,拱手告辞。
“这算怎么回事。”任宣走出院子嘟囔道。忙乎了一日,他也是累了,径直打道回府。
任宣的家眷留在长安,只带了一个小妾过来上任。回到家后,小妾替他宽衣解带,换了一身燕居禅衣。
任宣惬意地盘坐在漆几前,小妾将菜肴一样一样摆上案,又斟上酒。任宣看她一张俏脸红扑扑,也是情动,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暑热天气,小妾只着一件宽袖禅衣,任宣左手搂紧她,右手伸进袖里,便在娇躯上游走。少顷,两人情动,缠绵良久。
任宣心情大好,啜了口酒。小妾披上禅衣,挪过来将酒卮斟满,道:“郎君,一早见你愁眉不展,可为何事?”
任宣摆摆手道“没事了,没事了。”就把边塞冲突之事和范明友的话说了一遍。
小妾听了双眉紧锁,踌躇半晌,吞吞吐吐说道:“郎君,这事确实蹊跷,恐怕霍府脱不了干系。这挑起边争可不是小事,我们不要掺和太多,免得陷进去。”
任宣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所以我也不问,由他们折腾。”两人对饮,酒酣。
“范明友什么时候将淳于几押回长安,我也就解脱了。”任宣醉醺醺的闭着眼咕哝了一句,躺倒在小妾怀中,随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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