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
掌柜笑道:“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
“是啊,这酒舍好像与以前大不一样了。”刘询四下环顾一番,又打趣道:“文君安在?相如安在?”
店家的招幌缀着“文君当垆相如涤器”,意思就是卓文君在这里卖酒,司马相如在这里洗碗。
掌柜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道:“前些日子有群儒生来喝酒,喝得高兴了,便忽悠我做了这招幌。”刘询与史高相视而笑。
史高问道:“今日可有什么新鲜的好菜。”
“公子来巧了,今日刚进了些上好的食材,有炙鹿脯、脍鲤鱼、腌黄瓜,还有鸡白羹。”掌柜扳着指头数着。
“那每样都来点。”刘询笑道。
“好嘞。”掌柜下楼去了。史高使了个眼色,一个家丁打扮的宫廷侍卫也跟了下去。
不一会,色香俱佳的菜肴便摆上了食案。掌柜又取来一个酒壶,神神秘秘地说:“公子好口福,今日有西域来的葡萄酒。”
史高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葡萄酒?好喝吗?”
“当然好喝。以前西域不通关内,这酒运过不来。即便现在通了,但是路途遥远,运到这里也是稀罕物。”
掌柜说着,拿过一只漆耳杯,小心翼翼地斟上,很是得意:“看看这色泽,红润似玛瑙,闻闻这酒香,甘甜清冽。”又不无遗憾道:“这葡萄酒斟在水晶杯里,那才是绝配了。可惜我这里没有水晶杯。”一面说着一面把斟上酒的漆耳杯递到刘询跟前。
史高伸手接过酒杯:“我先尝尝。”言罢喝了一口。
掌柜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连声说:“尝尝,你先尝尝。公子请自便,自便。”随即告退下楼。
刘询笑眯眯问:“好喝吗?”
史高讪讪道:“好喝。”取过一只干净的漆耳杯斟上葡萄酒,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刘询接过呡了一口,悠闲地朝窗外望去。
街对面的西市,沿街一溜排开各色作坊,有织作染坊、铁铺,做陶俑砖瓦的,做铜炉铜灯的,烟云缭绕,敲打声不绝于耳。
这边酒舍下的街道上行人也是川流不息。刘询发现有个小姑娘挎着个藤篮,亮起脆生生嗓音的叫卖。那篮子摆着饱满润泽,紫黑发亮的桑椹。他便饶有兴味地看她做买卖。
小姑娘的桑椹好像卖得有点贵,几个行人停下问了问,并没有买。
这时,街上驶来一辆两匹银饰白马拉着的轩车,朱轮黑盖,青色屏障,几个家丁前呼后拥。那轩车忽而停下,车上坐着的人掀开围幔,与家丁说了几句,家丁张望了一下,便朝小姑娘跑了过来,问道:“你这篮桑椹多少钱?”
“五十文。”
“五十文?这么点桑椹要五十文,比鱼还贵啊,你是抢钱吧。”
“现在是什么时节,你看市场里哪有卖桑椹的,也就我家的桑树结果早。你看桑椹多好啊,又大又甜。”小姑娘连珠炮似的把他呛了回去。
家丁被小姑娘怼得发懵,竟呆立在那里。车里人似乎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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