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病人身体的只有病人自己,当一个病人自己都不珍视自己的身体,那再好的大夫也难以保全他。”
“你胡说,不可能的……我哥哥怎么会……”应如意起初是厉声反驳,但是声音却忽地低了下去。
她想起那名随从清秀可人的面容,还有说话时避重就轻、左右推诿的机灵劲儿,忽地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这个奴才总是阻挠自己找江家人报仇……想来是怕谎言被戳破,自己饶不了他。
可笑她当时遣散家奴、为仇孤行时,还特地给那奴才留了不少银两,让他另谋生路,如今才知,便是那个贱人勾引的哥哥,害得哥哥惨死的!
应如意低声悔道:“我被骗了……我找错了仇人……”
周小渡怪道:“什么找错了仇人,你哥哥不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才暴病而死的吗?何来仇人?”
少女尖声道:“自然是那个贱奴!他作为奴才,不为主子分忧,却还恬不知耻地勾引主子,损坏主子的身体,他不是害死我哥哥的仇人,又能是谁?!”
周小渡缓声道:“那你也说他是奴才了,奴才听从主子的命令,你难道还能说他错吗?他若是不听从,你哥哥便是要打死他,也是不容他分说的。”
“他若真是忠仆,自当会规劝我哥哥保重身体,而不是由着他胡来。”应如意咬牙道,“说不定,就是他有心要害死我哥哥,才故意勾引,撺掇我哥哥和他厮混的。”
“哈!”周小渡笑出了声,“规劝?如何规劝?江淮胥都把你哥丢雪地里了,你哥都没被冻清醒,你指着他一个下人把你哥带到正道上?你揣度他是有意勾引,那怎么不揣度一下令兄,在病榻上都能大展雄风,是处于怎样的心理?”
应如意叫嚷起来,“混账!我要撕烂你的嘴!”
周小渡勾勾手指,嘲笑道:“你过来啊!”
应如意被捆住了,绳头在江思白手里,自然是没办法过去撕烂周小渡的嘴,她怒极,便张口想去咬江思白,但被江思白掐住了后颈给制住了。
江思白无奈道:“应姑娘,你冷静一点儿,都说了不是我害的你哥哥。”
“那又如何?就算我哥哥听从你的嘱咐,你就敢保证万无一失,他一定不会死在你手里?!”应如意无理取闹道。
江思白不及周小渡那般伶牙俐齿,对着应如意张了张嘴,终是说了一句,“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应如意把眼睛一闭,凛然道:“姑且便当你所说是真的,此遭算我应如意找错了仇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思白却是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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