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是最爱美的。只不过,我想跟你们打个赌,就赌你们的毒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她还很自恋地摸了摸脸,傲娇得很:“而我,会依旧貌美如花。”
“丫头,别太自信。”
“不自信干嘛还打赌?每一个站上赌桌的人都是豪气干云,我不会例外,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站在我的对面!”
“好!”雪盏一口答应。
霜婆婆却忽地喊了一声“阿雪”,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很明显她不是很愿意,甚至还向邬山月投来了一抹不舍的目光。在她看来,邬山月在这一场赌注上必输无疑,小姑娘罪不至此。
邬山月笑了笑,两手一摊,微一耸肩:“来吧。”
霜婆婆见状只得叹了一声,自觉地不再干涉。毕竟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她的立场也不允许她真正开口。
雪盏带动了身子忽地一跃,落在了邬山月的跟前。
居不易闹不清状况,忙是大声喊道:“你干什么!”
邬山月冲他摆了摆手,又面向雪盏道:“来吧!”
“你不回头让他再看一眼你这张漂亮的脸?”
“不用,花容月貌为君留,他不是我的君!”
“那你的君没福气见你这张脸的最后一面了。”
“不,他运气一直都特别好!”
雪盏轻哼了一声,一张嘴,露出了两颗一寸来长的獠牙。
这牙齿,尖且细,细且锐利,想来他平时说话一定很辛苦,下嘴唇乃至下颌以上的地方都是被磨烂的口子。
“等一下!”霜婆婆还是没忍住地喊道。
雪盏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代劳地冲邬山月问道:“虽然你赢不了,但我们还是想知道你是想额外得到什么?只是安然无恙地出去?”
确实,这太值得好奇了。
他们都很清楚彼此间实力的悬殊,霜、雪除非是仗着对地理位置的熟悉从而玩上一出鱼死网破,根本很难强留下邬山月。既然如此,邬山月又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却要冒不失地设了一赌局,继而白白送出了已经到手的优势。
邬山月嘿嘿一笑,非要故弄玄虚:“等我赢了再说。”
“你赢不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一定’!”
“那你就不怕我们不认账?”
“同样是要等我赢了再说!”
邬山月笑了笑,横过了一条胳膊,撸开了袖子,露出来的玉臂如粉雕。
雪盏瞟了一眼,轻轻一笑:“这是我啃过最漂亮的白藕!”
“您不必吓我,我知道您根本没怎么伤过人!”
雪盏蹙了下眉头,一把抢过了胳膊,一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狠,他是真的狠,一寸来长的獠牙几乎是咬进去了大半截,直接锥进了骨头里。
邬山月不禁地也有些害怕,担心对方太发狠,会直接咬下她一块肉来。
她没有意识到方才的话哪里出了错,是她不懂一个善良的人却要用邪恶的外衣来保护自己,却又被辜负,继而再被拆穿,那会是多么深刻的难过。
“阿雪!”霜婆婆及时出声:“够了,你把她咬疼了!”
雪盏顿了一顿,松开了口。
白色的脸,血红的嘴,一相映照下,鬼森森让人心里直打颤。
他甩开了邬山月的胳膊,笑容也奸佞:“很快你就会变得和我一样了。到时候把你撵去人群里才是对你最大的残忍,你将会求着我们收留你。”
邬山月捂着伤口,吃痛地皱着眉头,却还是撑出淡淡的笑:“很快是有多快?我竟有些迫不及待了。”
雪盏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小铜镜扔给了邬山月,
“一、二、三……”
一顿一声,每一声都是洋洋得意。
然而就在这个“三”字落了地,雪盏的血红眼睛圆瞪了。
他急切地将邬山月从头到脚扫视了一个遍,着急忙慌地将那三个数字又念了一遍。
邬山月脸上所洋溢的青春笑容丝毫未变,雪盏的笑容却已转成了怒光。
他的獠牙再次露了出来,怒目破口道:“你使诈,你这个骗子!”
说罢,身子一躬,便又作势呈猛兽攻击。
邬山月忙将受伤的胳膊伸了过去:“你看你看,这可是你亲口咬出来的伤口,也能是假?也能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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