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即便再美,容貌也仅有一个,怎比得上群芳争艳来的绚丽多彩。所以日子稍微久了一点,大仙女就发现药郎的眼里便不再只是她一个。甚至有一天,她还很不幸地撞破了最为不堪的一幕。”
摩勒一直都在看着邬山月,便是立即就从她的神情中意识到了这个故事并非只是一个故事。那种情殇的感觉,摩勒很怕他的小仙女就是故事里的大仙女,他不想用心疼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心爱。
碍于修养,他没有破口大骂,只是看似清淡地接了一句:“这个药郎真是个无比蠢钝的男人。”
“其实大仙女也没见得聪明到哪里去!”邬山月抿嘴扯着笑,努着鼻子露嫌弃:“她选择将药郎锁在了自己的身边,锁他一个寸步也不能离。”
“锁?”摩勒几乎要将“情人锁”三个字脱口而出,但他硬咬了一下唇,还是改用了俏皮的语调问道:“是用法力吗?”
邬山月被逗出一笑:“是啊,很厉害的法力。”
但随着接下来的话语,她的笑容又淡了去。
“可惜再厉害的法力也困不住一个一心向往自由的……有志男儿。药郎自知打不过大仙女,就用起了缓兵之计,佯装改过自新,乞求能重新开始。大仙女将信将疑,药郎就加倍殷勤,到底还是让大仙女放下了戒心,更怀上了身孕。”
话到这里,摩勒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既然身怀有孕,那这个大仙女想必就不是他的小仙女了,他又可以单纯地做个听故事的人了。
“后来怎么样了?”
邬山月淡淡一笑,继续道:“被逼而成的浪子回头,背后往往都是一场卧薪尝胆!药郎得知仙女怀了孩子,越发表现得温柔温存了。每日里对仙女照顾得周周到到,万事全不让她多费一点心。终于熬到了仙女足月分娩,时机也就到了……”
“如何……”摩勒的心不由地提了起来,问得极其小心翼翼。
“在他的妻子忍痛为他生孩子的一刻,那个最虚弱无力的一刻,他挥下了长剑,砍掉了他妻子的手臂,摆脱了锁铐,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
“什么?”摩勒不敢相信,不禁地拔地而起。
可他怒蹙起了眉头,却没能憋出一句粗鄙的话来。既然已经说到了“砍手”的细节,就再不敢侥幸这与情人锁无关了。
那么……
他再次凝向了邬山月,见她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悲戚之色而是满满的凶光,浓烈的恨意直接揭示了这个故事里必定有她。
“接下来如何?是不是大仙女大难不死,药郎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有……”话到这里,摩勒的心忽然沉了一沉,凝去的目光里更塞满了无限怜爱和期待听到否认:“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又如何了?”
“仙女毕竟是仙女,命大也命硬。而且本来断手也不会死,流点血还是活了下来。”邬山月说的轻快又漫不经心,显然没有了先前对大仙女的那份偏袒。
“而至于那个药郎,逃出了仙女岛……他本来就有些本事,不但活了下来还活得很不错。凭着药术医理,很快出了名,后来还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家!”
她话到这里停了,好像故事也结束了。
摩勒等不及地问:“还有那个孩子呢?”
“孩子?当然是留给大仙女养着呗!”
“哦……那也还好……”这话说完,摩勒自己都觉得说错了。
果然邬山月紧跟着就说:“好吗?可惜先天不足啊。”
“是何不足?”
他问得急,几乎是冲口而出,可邬山月反倒不急着答了。
她抬起头,很直接地看向了摩勒,盯着他的眼睛。她喜欢看这双眼睛,那里总是如此的干净和纯粹,是可以让人心平气和下来的纯粹。
摩勒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就是简单地静静等待着。
亦是又过了一会儿,邬山月轻轻笑了笑,再度转过了身去说:“所谓的先天不足其实就是这个女孩儿天生身体里流有药郎的血,致使仙女每每见到女儿都会感觉又爱又恨。爱她有自己的魂,更恨她有药郎的魄。只想着能把女儿拆分开来,分门别类,再重新组合。”
“这是什么滑稽的想法?她怕不是疯了吧,这怎么可能!”
“小哥哥,你有点缺乏想象力了哦!”邬山月故意笑得轻松:“完全改变确实不易,但稍加改善倒也不难。拆不了骨头,削不了肉,但换换血总还是可以达成的。”
“月儿,你在说什么呢?”
摩勒不敢相信,他太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故事,只是恐怖点了而已。可他又很清楚,邬山月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女儿。不过是几句话的概括已经听得他心惊肉跳,难以想象眼前的女孩儿是如何长大**。
“不可否认换血就是最快奏效的方法啊。”邬山月依旧笑意轻松:“你看小禾姐姐和田立仁不就是焕然一新了?”
“这不一样!”摩勒连连摇头,一时间他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无法接受。
“那是她的女儿啊,这哪里是什么仙女,分明是个妖妇啊!”
邬山月直接笑道:“妖妇生了个小妖女,如此刚好是一脉相承了呀!”
话音落了,她意识到一时的大意竟然把朦胧的窗户纸戳破了。摩勒看着她,眼眶已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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