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大人就好!”
邬山月说完,鬼祟地撩起了一捧水,忽地泼到了摩勒的脸上。
摩勒只愣了一下,擦了擦,并没反击。但眼见又一捧水被撩起,他也不傻,自是急忙列身躲开。
由此这捧水便没再泼过来,只是眼前的小姑娘已是撅起了嘴,一脸失望道:“完蛋了小哥哥,你竟然怕水,那水路岂不就是死路了!”
她还真不是因为奸计没能得逞而找台阶下,说完,小脸儿一耷拉,垂头丧气,直接变成了一朵被晒蔫了的小花儿。
思维跳跃得太快,摩勒还反应了一下。琢磨琢磨,捋顺了,才歪过头来逗她:“我躲又不是因为害怕!告诉你吧,我是属蛇的,你说能怕水吗?”
晒蔫了的小花儿立马又昂然了起来,忽闪的大眼伶伶俐俐:“意思是你的水性很厉害?”
“嗯……这么跟你说吧,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闭息功夫还不错,在水下潜个两三天没有问题。”
“两三天?!”邬山月惊讶得眼珠儿都直了。
摩勒终于可以很自豪地点了点头。
“两三天都只是还不错啊……而且我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谦虚的成分。天哪,小哥哥,你是有鳃吗?”
“哈,当然不是。”摩勒被她那崇拜的眼神勾得实在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是因为小的时候师父总带我去潜水练功,久而久之,糊里糊涂,我就练得还不错。相比较其他的……可能闭息功是比较笨的功夫吧。”
“才不是,那是个很厉害的本事!”邬山月尤为郑重地直点头,忽又一顿,转而跟着挠起了头:“可灵宝玄门不是在山上吗?怎么你家师父却反其道而行,难道是志在训练出一支水下战队?”
“哈哈,不是啦。”
摩勒被她逗得连笑,第一次在对人说起自己的拙处时没有惭愧之情在脸上和心里作祟:“师父他只带我一个人,毕竟其他的师兄弟们拳脚剑术都胜于我千百倍,我想他老人家是不愿见我一无是处,才让我练了些别的吧。”
“哦,那他还挺懂得因材施教。”
“师父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说到这里,摩勒不由地想起了幼年时在师父的身边,自己就像个小地瓜一样,绕着,缠着,幸福着,脸上也就跟着呈现出骄傲且又感激之色。
邬山月看在眼中,难说心里没有羡慕。酸酸的滋味都冲到了鼻头,她赶忙揉了揉,又好奇地问道:“那新娘子呢,是待你第二好的人吗?”
摩勒恍了一下,赶忙扭头看她。见她面带笑意并没有吃味闹别扭的意思,这才又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寻了个比较合适的回答:“嗯……其实我们山上的师兄弟们,彼此间感情都还不错。”
“不是吧,我感觉那个姓天的,对你就很凶啊。”
“呃……我师兄这个人比较严肃,不苟言笑而已。”
邬山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一样,他的凶还有凶煞之气!”
摩勒也忙摇头,还摆手呢:“不不,你想多了。他是大师兄嘛,肩上的担子比较重,说话做事都要从灵宝玄门的整体利益出发。我那几次还都是有错在先,他厉害一些是应该的。”
“可是他对新娘子也不咋滴啊。”
提到南宫瑶华,邬山月眉头蹙得更紧了,为其出头的意味竟比对摩勒还浓:“你可是跟我说过,女孩子的婚嫁是顶天的大事!那个姓天的明知道新娘子钟情于他,却还要亲自送她嫁给庄友新那么个挫货……这也算关系还不错?这简直是有深仇大恨呐!”
这点倒是说到了摩勒的心坎上。遥想当日,即便不知道庄友新的人品那么次,但对瑶华而言那就是个绝对陌生的男人。如此不就是盲嫁,哑嫁,昏嫁?师兄又为何要极力促成这种婚事?他不明白,为此争过,吵过,甚至还闹过。不因私心私欲,仅是同门之情也不能袖手旁观。却不想到头来,不过是换得了师兄的一句“你懂什么是大局为重”以及师姐的那句“全凭师兄做主”。而他便由此成了整个珞珈山上的笑话,一个痴心妄想的野蟾蜍。
见他凝重了眉头,邬山月又探求地问道:“难道也是从灵宝玄门的整体利益出发?你们偌大的门派,用牺牲一个女弟子的幸福来赚取利益,怕就不仅仅只是凶了哦……”
“当然不是!”摩勒严口否认,可他也解释不清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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