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比如,邬山月,礼堂上的那个黄衣少女。
同一时间,倩影,笑颜,又在摩勒的脑海里转了个来回,但他牙齿一磨,并没把这几个字说出口。
“比如大师兄!”
“没吧……或者说我没注意!”
唐小豆上翻着他那双豆豆眼努力地回想,吧唧着嘴说:“你叫我小心隐藏别被发现,我就压根没敢太靠近,只远远眺望了。你不是只管知道居不易有没被定在那里吗?我确定有!”
“天这么黑,只靠月光又有距离你能看见?”
“哎呀,我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在这儿呢!”唐小豆一拍大腿一顿悟。
“我之所以能确定那有个人,是因为那人手里挑着个红灯笼。”
“红灯笼?”
“对啊,你说奇怪不?”
摩勒点了点头,这当然奇怪。
谁点的这灯笼?天问雨?为的是让邬山月看得清?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敢把人这样当傻子骗的只会是傻子,不会是天问雨。
“你想啥呢?”唐小豆好奇地问。
“啊,没什么,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唐小豆突然把头探了过来,小绿豆眼几乎贴到了摩勒的脸上。
摩勒忙往后仰了一仰,唐小豆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锁着眉头问道:“咱俩是一口井里养大的人,你凭什么就能比我长得好看了那么多?”
摩勒一愣,唐小豆随即哈哈大笑:“这也是我打小就想不通的事情!所以都知道了想不通就索性别想,废那脑子干嘛?又改变不了什么!”说完,他跟着就打了个哈欠。
摩勒知道他也忙活了一个晚上,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那就赶快睡吧!”
“诶,这就对了。骑马坐轿,不如扳倒睡觉!”
唐小豆三两下就打好了地铺,烛火一灭,往被窝里一钻,摸黑喊了一声“好梦”,然后紧接着就听到了他鼾声连天。
这下好了,摩勒本就没多少睡意,再被这鼾声一搅,算是彻底清醒了。邬山月的身影跟着又跃入了脑海,也不具体干啥,但就是清晰地有那么个影子。
“哎呀……”摩勒快被烦死了,拖了被子往头上一盖,亦不知是多久才入到了梦乡。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床下唐小豆的被褥已空,想必是去觅食了。
摩勒撑身坐了起来,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纸上透了进来,细细看去,还有微风鼓动。
一种美妙的感觉被勾起,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吧。
屋外还时不时的有人经过,总伴有窃语和笑声。
摩勒一开始也被笑声感染,但转念一想,这里接二连三闹丧事,什么人和什么事儿还能笑得出来?
莫不是抓住了邬山月?
想到这里,清晨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摩勒扶着床岸就想往下挪。
恰巧唐小豆推门回来,见他如此,赶忙上前将他又扶了回去。
“哎呦我的小师兄嘞,有啥吃喝拉撒的大事儿不能等我回来了再帮你?”说完他又一推手也不让摩勒开口,紧接着就说:“不过,甭管你有什么大事,都先憋住了,等我把我这件大事儿说完了你再去办!”
摩勒心觉一提,忙追问:“怎么了?”
唐小豆忽闪了一下他的那双小绿豆眼,憋着笑又抻了会儿,急得摩勒只能又催了一遍,他才提了提气,摆出了准备说书的架势。
“到底什么,你快说啊!”摩勒是真急了,眼睛都红了。
“好了好了,说了说了。”唐小豆可算是坐回了椅子上。
可他刚要开口,也不知道脑袋里又想到了什么画面,面部肌肉又开始了乱扭。他努力憋笑又憋不住,终于扑到了床上,捶着床褥,打着滚地大笑不止。
“你不说拉倒,我自己去问!”摩勒说着便要下床。
“诶诶,说了说了,这回真说了!”唐小豆赶忙窜坐了起来,用两手夹住了两腮,让自己不至于再忍不住笑歪了脸。
“昨天咱不是打出了赏金千两的旗号,号召众人去给居不易解穴吗?乌泱泱去了一屯屯的人……”
话到这里他又要憋不住笑了,摩勒只得赶忙追问:“然后呢?怎么了?居不易来要账了?”
“不是不是!压根就不是居不易。”
摩勒一惊:“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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