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过他的小绿豆眼:“那既然死不了,就快快提起精神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作成了这样?”
他激动地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二郎腿一翘,撕一块烧饼抛入口中,嚼巴嚼巴,一脸期待地看过来,整一个听说书的架势。
摩勒见他这样肯定不会回答,他等了一下,干脆自顾自地说道:
“哎那我先说吧!你是不知道,就你不在的这几天,哎呀,可有新鲜事儿了!青阴剑派的仨人被人在半道上给杀了,那死状,哎呦我去,缺胳膊少腿,不比庄友新强多少!把他们大师兄给气得呦,跟愤怒的大马猴似的。本来我可乐意瞧这种热闹了,要不是因为你,哎呀……”
话到这里,唐小豆蹭地站了起来,指着摩勒骂出了脏话。
换平日里摩勒即便不直接骂回去,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得像是出了神。
“我说的你听了没?”唐小豆撞了他一下,叉着腰,气焰更盛了一重:“本来没咱啥事儿,结果那仨身上的致命伤竟然是出自咱灵宝玄门的剑招!然后你也是够倒霉的,青阴剑派来兴师问罪,就因为你不在庄上,就顺理成章地全赖在你身上了!”
摩勒没吭声,但眉头已经锁得厉害。
唐小豆忙坐过来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咱们师兄弟之间都很懂你,没有一个人相信!三个呢,你怎么可能一下子杀死三个人?你连一次性抓三只老鼠都做不到!而且听说那三个死人也不是武功平平之辈,别说你了,咱们同来的人中,我估计也只有师姐和大师兄有这个本事。但师姐先是受伤,后又一直在忙庄上的事儿,有目共睹……所以就只剩下大师兄了!可大师兄为什么要杀那三个人呢?”
这一问之后,他忽然定睛看向了摩勒,很紧张地说:“难道是为了嫁祸给你?你跟大师兄之间的矛盾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哎呀,我就知道!”
他又换做了痛心疾首之状:“这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那肯定得出事儿啊!哎呀呀,你说你咋这样……”
他咬紧了牙关没把“不自量力”四个字说出来,但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好的替换词,只能拐着弯地尽量把意思送到:“要不感情占得多,要不武功是强者,可你两不沾啊,何苦还去惹祸上身?”
话到这里,摩勒凝着眉头看了过来,他赶忙加重了语气:“注定得不到的就压根别去想,有时候你只在心里想都不被允许!”
“你刚说那三人死了?”
摩勒一张口竟是冒出了这么一句,给唐小豆整得一愣,随即立马吼道:“喂,你有没有搞错!我话都说到哪儿了,你才刚琢磨到开头?喂,你脑袋该不会是真被驴给踢到了吧?”
他说着又要探手过来摸额头,摩勒忙把他的手拨开,将方才的一问更加重了语气:“那三个青阴剑派的人死了?还是咱灵宝玄门的剑招?”
“对啊,赖就赖的这个死无对证!呵,欺负你老实人呗。”
摩勒凝了神,努力回忆起了那段差点被打死的悲惨经历。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新走过场,可他就像是看戏的时候忽然睡着了,最关键最经典的反转大戏让他给错过去了。就好像韩信只记得了曾经的胯下之辱,却偏偏忘记了撒豆成兵的高光时刻,虽然结果都是功成名就,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经历……
难道是濒死之际爆发出了潜力,他完成了蜕变?可摸摸自己,除了一身绷带一身伤,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那想来就不是自己干的了……
当然,真去怀疑天问雨,也绝无可能!不说高傲的师兄根本不会在意他这个废物师弟,即便二人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真要二存一,师兄也不会拿灵宝玄门的名声做代价。
既然如此,这事儿也就没有了再去追想的价值,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交待。
“诶小豆,你出去帮我看一下,我这房间的周围可有人在把守?”
“不用看不用看!”唐小豆把手一摆:“师姐下了嘱咐,咱的那些师兄弟们已经快把你的这间屋围成天罗地网了。不过都是暗藏,树杈上啊,草丛里啊,埋伏得都可好了,就差挖地道了。”他说着还捂嘴笑:“当然,我估计也想挖地道来着,主要怕太费时,动静也太大!”
摩勒凝紧了眉头,唐小豆一瞧,更乐了,又咬了口烧饼,嚼巴着含糊不清地说道:“瞧把你给紧张的,放心好啦,别看咱师兄弟们之间平时不咋同心,可这到了关键时候态度是个顶个的积极!毕竟你是咱灵宝玄门的人,护好你的周全也是维护了咱自家的脸面。青阴剑派想私下里找你寻仇,放心,门儿都没有!你啊,就好好养伤,保准你的这间屋里连只有敌意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摩勒笑了笑,想不到唐小豆竟能如此高看了他。可他有自知之明,这般劳师动众,无非就是故技重施,指望用他这只饵能再钓来邬山月罢了。
可那丫头贼精得很,摆明了的陷阱哪还有可能直勾勾往下跳?师姐啊,怕你真是白白抬举了师弟了。
他这边是这样想,唐小豆那边则又是另一番说道:“诶,别的不提,咱师姐想事儿就是周全,明里一重,暗地里还有一重,永远都至少是两手准备!如此心细如发,汗颜了多少男子?也就难怪了你倾慕她那么多年!”
这一席漫不经心的话,正是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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