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亦则是身上拿回了白江宜的钱袋,说道:“我看这些肉很不错,不知可否劳累将其送到临王府?剩下都权当费用。”
屠夫见临王如此行事,即挽留了自己的面子又将事情处理的十分妥当,一时间也是佩服至极。立马抱拳说道:“定为临王处理妥当。”
余亦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随后又对沈家一和郑冰州说道:“将道路清理出来吧。”
沈家一和郑冰州拱手齐声到:“是。”
处理完一切后余亦便牵着白江宜的手离开了人群。两人都有些出神,两人往临王府走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路上百姓见到此清醒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白江宜才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
余亦见白江宜不走了问道:“为何停下?”
白江宜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后抬了抬被牵住的手:“临王,你手心都是汗。”
余亦一听立马放开了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白江宜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临王,突然觉得和百姓口中说的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模样有些出入,不禁一笑又想到了早晨在凤栖殿里与安帝和皇后的对话。
“坐吧,都是一家人”
白江宜听到此话连忙说道:“臣女平日玩乐惯了,甚至配不上临王殿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安帝一听这么就准备说话,却被安皇后拦住了。安皇后缓步走到白江宜面前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白江宜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予对你的过往也有所了解。”安皇后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子临的父亲与陛下是结拜兄弟,所以子临也叫陛下与予为义父义母。子临也本该是都城内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但五岁时父母双双在关北为护国献身。”
话语间安皇后也回到了安帝身边,荷莲也为白江宜斟了一杯茶。
“五岁孩童失去父母本该无助得大哭,可他并没这样。而是上了城外见国山拜师学武一学便是十五年。期间从未下山一步。”
白江宜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情形,白武找到自己是娘亲已经奄奄一息,最后死在了回家的路上。而自己不就正如皇后所说无助的在爹爹怀里哭到昏睡过去吗,虽然好长一段时日之后走出了阴霾,但是随着二夫人许琦的到来白江宜也开始了自己望不到头的苦日子。而自己所谓的苦日子同余亦相比简直不要太幸福,自己虽被二夫人和二小姐欺负,但也能吃饱穿暖。而余亦在山中拜师学武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更别提穿得暖和了。
安皇后继续说道:“直到两年前余亦走下了见国山,陛下和予都以为这孩子终于解开了心结能回到我们身边正常生活的时候,他便请命前往关北接替父母未完成的使命。这两年从关北传回来数十次子临病危的消息,予心中更如刀绞。那最后一战子临率领八千将士迎战三万北汗大军取胜更是昏迷了半月之久,现如今子临也终于平定了关北安全回到了都城,可予发现这孩子已经不会与人相处了。”
白江宜听着安皇后说着余亦的过往更是不禁红了眼眶。
“就像宴会那晚一般,从前他从不为别人争取什么,在他眼里别人的事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但他却愿意为你向陛下争取赏赐。虽然你与子临相识时间不长,但是予发现他对你和对其他人不同。所以予请陛下下旨将你赐婚于子临,但是圣旨是否宣读还是掌握在子临手中,如今圣旨已下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予想请你帮助子临回到常人的生活,那时你若对子临还无感觉,予自会让你归家。”
想到这里白江宜才拉回了思绪,眼前身材高挑的男子还在处理自己的囧事。他很高自己只到他肩膀处,所以白江宜看余亦都要抬起头来。白江宜上前一步靠近了些余亦,两人的眼神这才对视。
余亦的脸又微微红了起来,想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白江宜看着不知所措的余亦甜甜一笑,柔声说道:“我就是回家拿了统查府的草图,和陛下的圣旨。”
白江宜此言一出,余亦连耳朵都红了,更是紧张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那我们现在去哪?”
白江宜闻言又笑了,笑得很好看。随后便往前走去。
“那自然是回临王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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