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余亦便提出要送白江宜回府,但白江宜却被沈煊神秘兮兮地拉走了。自己也不好强留,无奈之下余亦便和沈家一两人坐上马车回到了临王府。
那白江宜和沈煊还能去哪,两人怕被家中长辈跟踪,辗转了多次马车最终停在了望春楼的后院。等二人到达之时后院已有三人在等着了。见二人前来为首的男子抱怨道:“煊儿你又干什么去了,等你们好久了。”
沈煊撒娇般地笑了笑,说道:“二哥,我就是去凑了个热闹嘛。”
等着沈煊二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家二公子沈凌。
男子并没有再理会沈煊,而是对着沈煊后面的白江宜温柔道:“江宜你来了。”
现在的白江宜早已把自己爹爹让自己出嫁的事抛之脑后了,一马当先的走进望春楼:“我们开始吧,今晚!定要名扬都城!”
余亦和沈家一也已经回到了余府,只是现在余府的牌匾已经换成了临王府的字样。两人走到正堂余亦才发现余府的牌匾并未被丢弃,而是挂在了正堂之上。其实余亦听到圣旨说余府改为临王府的时候内心还有些不舍,因为余府牌匾的字是父亲亲手提的,自己实在是舍不得丢弃,但是皇命难违余亦也只能默不作声。现在重新看到余府的牌匾才知道安帝也从未忘记这块牌匾。虽然这样很不符礼仪,但是安帝还是这样做了。
“那些将士们你怎么打算?”沈家一问到。
余亦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留下百人住在府内吧,剩下的都派到统查府任职,只要职位你来安排就好。”
沈家一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贱兮兮地问:“临王殿下,我看今日你对那白家大小姐有些不一样啊。”
余亦闻言先是一愣,又马上恢复正常:“莫要开此玩笑。”
沈家一见余亦如此严肃也知趣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离陛下设宴的时间还早,余亦便走出临王府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此时节刚刚入秋,夜晚的风也有些刺骨。余亦走在都城的路上,帝都的夜晚和关北完全不一样。关北的夜不管春夏秋冬都很冷,夜晚也不像都城这般热闹。余亦不知怎么的好像不是很能融入这样的生活,总觉得很不真实。
街道上有很多余亦从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或许小时候见过,但是现在已经忘记了。直到走到一个小摊面前余亦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个,他知道这个是冰糖葫芦。小时候吃过,看着眼前的糖葫芦余亦问到:“给我拿一个。”
小贩笑着说了声好嘞,便将糖葫芦取下递给余亦:“临王您拿好,两文钱。”
余亦左手接过糖葫芦右手往腰间摸去,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山里和关北生活久了,早已没了带钱袋的习惯。余亦有些不好意思,将糖葫芦递还给商贩。
商贩并没有接过糖葫芦,而是又拿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余亦:“临王殿下,您要是喜欢就多拿两串,不用钱。”
余亦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下意识的拒绝:“店家不用这样,你稍等一会我回府去取银两。”
整整十六载,余亦面对的最多的就是手里的墨渊。十六载里甚至一度忘记怎么与人交流,所以现在回到都城在与人交往过程中余亦总是感到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很无助,但是又没有办法解决。就像此时此刻,余亦面对热情的商贩就很不知所措。就在他准备强行归还糖葫芦直接走的时候,一声悦耳的女声及时拯救了余亦。
“呐店家,四文钱。”
余亦回头看到的正是与昨日初见时一模一样的白江宜,连香味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额头上红色的花钿,她的皮肤极好,但在额心花钿的衬托下显得更如凝脂。余亦一时间看得有些愣神,白江宜却笑着接过商贩手里的糖葫芦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余亦也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走到白江宜身边说道:“白姑娘,好巧。”
白江宜咬到一半的糖葫芦停了下来,嘴里含着糖葫芦说话也含糊不清,微微睁大的双眼带着一丝震惊:“这你都能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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