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中不甘,遂令其子萧伋上书请求昭雪。元帝见奏发交群臣会议,弘恭、石显奏道:“萧望之前与周堪、刘更生密谋除去许史,所犯之罪供认不讳,并非有人谗谮;今教子上书诉说无辜,有失大臣之礼,罪犯不敬,应请召致廷尉。”
元帝这次应该知道召致廷尉就是下狱,于是说道:“萧太傅素性刚强安肯下狱。”弘恭、石显齐声道:“萧望之自料不至有性命之优,岂肯自杀?”元帝听了方才批准。石显便将批文交与谒者,令其往召萧望之。
萧望之看了汉元帝的诏书就想自杀。萧夫人连忙阻住道:“此种举动必非出自主上之意,不妨稍为忍耐。”萧望之听后心中不决,便走到外边问其门生朱云。
朱云为人倜傥最讲气节,见望之来问便劝他自杀。萧望之听后仰天长叹道:“吾曾为将相年过六十,今年老入狱,贪求生活未免卑鄙。”说罢便呼朱云之字道:“游,速和药来,勿耽误我死。”朱云依言将鸩酒一杯进上。望之一饮而尽,不久毒发而死。
使者久候不出连声催促,忽报望之已死。使者入内验明回报元帝。时值正午,太官进上御膳,元帝方欲举箸,忽见使者回来神色慌张。元帝急问如何,使者备言萧望之已经自尽。
元帝听后大惊,他连连拍着手说:“萧老师肯定不肯进牢狱,现在果然被我害死了!”说罢失声痛哭,连饮食也不能进。左右见元帝如此伤心,也不免落下几点眼泪。
汉元帝赶紧把弘恭、石显叫过来责问。弘恭、石显虽然是汉元帝的心腹,可是他们级别很低,只有叩头认错。他们说是误会了皇帝的意思,但不是成心的。其实是汉元帝误会了他们的意思,而他们就是成心的。
弘恭、石显云山雾罩一说,汉元帝只能怪自己,到最后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萧望之是当时的名儒,作风上刚正不阿清正廉洁,政治上高瞻远瞩辅上治下,特别是外交方面卓有贡献。可他身为天子之师位高权重,竟然斗不过两个中书宦者,可见宦官的势力越来越大。
萧望之死后不久,弘恭也得病而死,元帝便以石显为中书令。
元帝有一郎官名叫京房,通经致用屡蒙召问。一日元帝又召京房入见。京房与元帝谈论良久,因见左右无人,于是设词问道:“周幽王、厉王身亡国危,不知任用者乃是何人?”元帝答道:“所用者都是奸佞之辈。”
京房又问道:“幽、厉何故好用奸佞?”元帝道:“他误以为奸佞是贤人,所以任用。”京房复道:“如何才能知他不贤?”元帝道:“若非不贤,何至危乱?”京房道:“照此看来,须危乱时才知贤与不贤,那时不是迟了吗?”元帝笑道:“惟有道之君方能察知往来,此外何能见及。”京房道:“齐桓公与秦二世也曾讥笑幽、厉,但一用竖刁,一用赵高,以致国家大乱,他们何不将幽、厉为戒及早觉悟呢?”元帝道:“齐桓公、秦二世原来算不得明君。”京房见元帝尚是泛谈未曾晓悟。当即免冠叩首道:“陛下觉得今日为治为乱呢?”元帝道:“今日也是乱极呢!”京房直说道:“后世视今也如今世视古,求陛下三思!”元帝沉吟半晌道:“今日何人足以致乱耶?”京房答道:“陛下圣明应该自晓。”元帝道:“我如果晓得还会复用吗?”这话其实也不错。京房欲说不敢,不说又不忍,只得说是陛下平日最亲信的近臣不可不察。元帝接口道:“我知道了!”京房起身退出,以为元帝从此省悟会驱逐石显诸人,哪知石显的地位毫不动摇。
谁知京房未能除去石显,反为石显所算。说起原因,却是京房自己找死。
原来淮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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