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那场瘟疫,我爹娘都遭了的,为了给他们看病,就花光了所有的家财,等他们医治无效双双去世时,连口棺材钱也凑不出来了。
当时村里家家户户都困难,可大伙还是念着我兄弟俩不容易,一家几个铜板几个铜板的给我凑了钱来,我才能将我爹娘好生安葬。
后来我……我哥进了宫,把卖身的银子都留给我看病,也是托村里人的轮流照料,我才渐渐好了起来。
这份大恩,我和我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如今发达了,自然是想着能帮大伙一把,就帮一把。”
张老四一个大男人,不禁红了眼圈,端起酒杯,别无他话,“来,咱哥俩干一杯。”
“干了!”沈进宝一饮而尽。
大柱眼睛一直盯着那酒,闻着酒香直流口水,转了转眼珠,说道:“苏影姐,我和我爹能在沈家安身,也多亏了你当初慧眼识珠哩。所以我想敬你一杯表示感谢,苏影姐,可以不?”
知子莫若父。
张老四一脚把儿子的凳子踹歪了。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惦记着喝酒么?你拿爹的酒杯抿两口就算了,苏影是小丫头,她可不能喝酒。成何体统!”
苏影本来没打算喝酒的,不过张老四话一出,反倒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最看不惯什么女人这不行那不行的。
“大柱,给我倒酒,今儿个我必须敬各位一杯。”
“好嘞。”
大柱当即殷勤地给苏影倒了小半杯酒,还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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