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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听着林冲咬牙切齿的话,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的鲁智深看了看场上一个手脚并用挣扎着往后逃,一个步步紧逼却始终没有动杀手的人影,转过头看向赵榛道:“王爷,林冲兄弟他此前不是这样的。”
“此前的林兄弟家庭和睦美满,脸上也没有刺字,端的是一条温文尔雅的好汉子。”
鲁达还想着给自己的好兄弟,在他的新主公面前挽回一点印象,即便是他和林冲之间的交情,不过就是打了几架,喝了几场酒。
赵榛缓缓点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光头。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情,那就是小孩骑矮马,即便是骑在马上,自己还是没站地上的鲁达高。
扫了一眼城头,赵榛举起一块令牌,对着城头高呼道:“孤乃信王!这是孤的令牌!关城门!”
当听到城门关闭的声音后,赵榛看着连滚带爬朝着城门跑去的陆谦,对身侧的鲁达说道:
“智深大师,你说的这些,孤都知道。”
“正是因为孤知道,所以孤才给林冲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擅自杀了值守皇宫的金枪班都虞侯,这个责任,林冲背不起。”
“只有孤才能担得住。”
“孤不愿意身边的义士蒙受不白之冤,却无处伸张。”
“更不愿意,在孤所看得到的地方,有这种腌臜事的蔓延。”
鲁智深是个急公好义,爱打抱不平的性子,若不是因为打抱不平,他也不至于丢了种经略相公手底下的提辖职务,剃度为僧。
听着赵榛的话,鲁智深当即倒抽一口冷气,心底暗自叫好:
“这小王爷,真对洒家胃口!要不是洒家身上担了命案,洒家定也会和林冲兄弟一般,投了小王爷!”
鲁智深身上背着的命案,此时已经算是陈年旧案了,他本人,也成了杀人潜逃多年的凶手暴徒。
想要贸然洗掉他头上的杀人罪过,非是什么顶级权贵,基本洗不干净。
要不然鲁智深的老上司种师道也不至于放了手下这么一个悍将走。
看着这小王爷,鲁智深也依旧只觉得即便小王爷风头一时无两,却也只是个娃娃,不一定保得住自己。
投了小王爷,没准会害了小王爷。
毕竟收容潜逃多年的杀人犯,这一点会导致小王爷的名声受损。
“王爷高义,洒家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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