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夫就问一句话。”
“信王殿下,是不是盯上了童贯手里的兵权?”
“如果是,老夫现在立刻就走,就当今日从没见过信王殿下和梁太尉。”
“如果不是,那么还请信王殿下告诉老夫,信王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蔡京的摊牌来的极快,可以说得上一句让梁师成猝不及防。
可是赵榛却如同早有预料一般。
对着蔡京举了举杯,赵榛笑道:“蔡相多虑了,孤对童贯手中的兵权,没什么想法。”
“孤今年不过七岁,要那么多兵权,也没什么意义。”
“孤今日约蔡相到樊楼,除了是想要借助蔡相在官场朝野的名声人脉,让孤的这个贤王名头更响亮一点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孤想见见咱们大宋的官场常青树!”
这话一出,蔡京脸色一变道:“王爷是在骂老臣贪恋权势?哪怕都已经七十有二了,还不愿意辞官归去?”
赵榛抬了抬手道:“蔡相说的哪里话,孤说的,情真意切,蔡相不要多虑了!”
“只是孤从父皇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蔡相老成持重,国之柱石,可用!”
这句话话音落地那一刹那,蔡京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老成持重,国之柱石,可用?!
这番评价,一个帝王对什么人才会说?
对储君才会说!
这就是代表着面前这个七岁的小王爷,其实在此时的官家赵佶眼中,已经相当于储君了!
梁师成倒抽一口冷气。
这种事情,这种话,是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下说的吗?
人多口杂,隔墙有耳,信王殿下难道不怕被旁人传出去,落到太子耳朵当中吗?
想到这里,梁师成心中猛的一揪。
他娘的!
今天太子,还真就在樊楼!
若是太子知道了信王殿下说出来的这番话,那么天知道本就没什么容人之量的太子,会不会和信王殿下撕破脸皮?
梁师成压了压手道:“信王殿下,隔墙有耳,有些话老夫觉得,还是在王府当中说,比较合适!”
赵榛笑了笑道:“无妨,事无不可对人言,孤问心无愧,问问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蔡相,你不要跟孤装糊涂,孤就想问你,你觉得大宋如今的承平,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榛不知道,此时他这个包间的门口,早已有了一个少年人附过身,将耳朵贴在了他的房门之上。
听着他这个包间内的每一句话。
赵榛更不知道,在他的包间左边,他的父皇正在听着小曲,抱着美人!
蔡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以老臣看,大宋如今的繁华,是真,却也如同信王殿下所言,就如同空中楼阁一样,一触即溃!”
“若信王殿下不弃,老臣愿为信王殿下所用!”
蔡京话音未落,赵榛朗笑道:“为太子哥哥所用!”
“孤,就是来帮太子哥哥,问一问蔡相。”
赵榛话未说完,一道身影破门而入。
“十八郎!你想要哥哥的位置,直接跟哥哥说啊!”
“你他娘的在私底下蝇营狗苟,算是什么天家子孙?!”
面带酒醉红晕,太子赵桓破门而入,指着赵榛破口大骂脱口而出。
可当这句话骂出之后,赵桓才听清楚了赵榛的话,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不是!十八郎!孤……我……哥哥……我……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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