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式,自然得是什么‘枯梅’‘寒枝’之类的名字,可若续上你这四式,‘万木春’这三个字如何?”
周满眼前一亮:“万木春?这名字不错。”
王恕微微一怔,想了片刻,也慢慢道:“好名字。”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这门剑法,便叫‘万木春’了。”周满立刻拍了板,只是说完又想起什么,没忍住惋惜,“可惜你写四式,我续四式,也只有八式。世间万法,以九为极,无九不圆满。若能凑个第九式就好了……”
王恕尚未有什么反应。
金不换却已仰天一声长叹:“知足吧!你俩就不能给前辈一点面子,给后辈一点活路吗?普天之下,也没谁规定一门剑法必须有第九式啊。你俩要真把第九式凑出来,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学剑的鲁钝之才,怕是要先被你俩怄死了。八式不好吗?咱差不多得了。”
周满被他逗笑了:“也行,八式便八式吧,反正现在第九式也没什么头绪。”
王恕也笑起来,想说以后都会凑出来的。
只是话未出口,却想起什么,垂眸看向了手心里拢着的那一片残青的树叶——
毕竟是已落的树叶,即便大部分都是苍青翠色,叶尖上也隐隐能见一分黄。
万里乾坤、滚滚春来之后,能是什么呢?
他忽然有些怔忡出神。
但这时,金不换早就高兴起来,直接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他和周满的肩膀揽了,便朝着剑壁下走去,只道:“走走走,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俩竟然搞出这么厉害的一门剑法,想必我们周满还能当‘门神’的日子也不剩下几天了,这不得找个地方喝两杯,庆祝庆祝?”
周满调侃他:“不在这上面喝了?”
金不换顿时咳嗽起来,想起了那位灰衣老者的身份,连忙道:“咳,别别,剑阁重地,哪儿是咱们喝酒的地方?放尊重点嘛。”
王恕奇怪:“剑阁重地?”
周满却是知道金不换怵的是什么,也不揭穿,只一笑,将那无垢长剑递还给她:“谢了,剑还给你。”金不换道:“还还什么?留着用吧。”
周满一怔:“不用还了?”
金不换道:“你是什么穷鬼,我还不知道?好剑法都有了,总不能没柄好剑,要靠你自己,猴年马月也未必能搞着。等剑台春试结束了再还我,反正这也不是我最常用的法器,或者等你他日有了更好的剑,再还我也不迟。”
若是刚认识那阵,周满还会跟他客气客气,可前阵子第四副弓箭的材料都托他去找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哪里还差这一柄剑呢?
周满一想,干脆从善如流,把剑收了回来,只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要找柄更好的,怕不容易。剑台春试之前,此剑于我而言,该已经够用够好了。”
金不换这人,本钱还是颇厚的。毕竟他实力全靠外物堆起来,剑门学宫之中,除了出身世家的几个人与一个妙欢喜,就属他用的法器最为上乘,剑当然也不差。
只是王恕听了这话,却是向着她手中那柄通体雪白的无垢看了一眼,心里想:够好吗?
三人顺着鸟道下去,周满走在最前面,金不换走中间,王恕在最后面,倒也没人注意到他神情间细微的变化和思索。
只是走到中间的时候,金不换看着这满剑壁上前人所留的剑迹,忍不住感叹:“这千仞剑壁,满目英雄,却无一人能入你二人法眼,何异于敝履!”
周满闻言,眼珠一转,忽然笑了一声,竟提剑便往剑壁上刻字,刻的是:千仞剑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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