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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看着地上的大红色袖口,怔怔出神,知道这件事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已经痛心疾首到站不住了,胡惟庸还是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坐在了花梨官帽椅上,双目有些无神。
吉安侯等几位侯爷,突然感觉左丞相的身形有些佝偻,知道这是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打击。
吉安侯赶紧劝了一句:“大兄节哀啊,没了临江侯还有其他淮西老兄弟,我们这些老兄弟可不会离大兄而去。”
胡汉山坐在偏厅里,嘀咕了一句:“那可不一样。”
想看的也看到了,胡汉山担心遭到毒打,赶紧站起来跑回了白寿园。
奶奶包了扁食,正等着他回去下锅。
胡惟庸进不去白寿园的垂花拱门,管事大娘子一直在门口的厢房里守着,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把他赶出去。
按照辈分,胡惟庸还得喊管事大娘子一声姑母,只能作罢,回到左丞相衙门处理政务。
用繁琐的政务暂时填满脑子,忘记临江侯割袍断义的痛惜。
胡汉山从长随胡二那里得到了消息,得知老爹胡惟庸已经去左丞相衙门了,带着一众狗腿子赶往了养济院。
养济院在张友闻的掌管下一切井井有条,不过让一位治理江宁县户籍田产的户房掌案,治理一个小小的养济院。
着实是大材小用了。
张友闻没有任何怨言,临江侯长子陈镛确实因为修缮官沟倒了大霉,答应了胡汉山以后做他的幕僚师爷,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胡汉山来到养济院,走进铜钉大门,没去找正在处理养济院琐事杂务的张友闻,找到了李老头白婆婆两口子。
听说白婆婆去了宫里一趟,印证了胡汉山所想的那件事。
老居士是个阉人宦官,曾经是皇帝朱元璋的师兄如悟。
胡汉山来到老头子们和小男丁们居住的前院,瞧见李老头正在青砖古井旁打水。
胡汉山心里奇怪,按理说应该得到了加官进爵的赏赐,怎么还在养济院里做营生:“李老伯怎么没搬出去,雇上几个粗使婆子照顾,怎么还在养济院里。”
“难道皇帝陛下没有赏赐你家官爵。”
李老头知道大善人胡汉山不是在赶他走,赶紧给大善人抱拳:“哈哈,说起这事还得多谢大善人营造了养济院,要不然宫里的那位公公也不会把我家老婆子的事情告诉皇帝陛下。”
李老头感谢完胡汉山,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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