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停的流泪。
白婆婆病急乱投医,跪在了胡汉山面前:“求胡少爷救救俺家儿子,老婆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胡少爷的大恩大德。”
胡汉山慌忙起身把白婆婆扶了起来,苦笑道:“小子倒是想救,却对医术一窍不通,没有办法去救。”
陈镛等勋贵子弟看着慌作一团的养济院,冷漠的看着人命关天的那一切,没有任何一个关心一个鳏寡孤独的死活。
听到胡汉山堂堂一个高贵的勋贵子弟,对一个下贱的老婆子用上了谦称,更是发出了耻笑。
“小子?真是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下贱的泥腿子。”
“那些低贱的百姓,有什么好谦称的,真实不知所谓。”
“这要是被皇帝陛下听见了,必然会对胡汉山产生愠怒。”
陈镛等勋贵子弟嘴里的皇帝陛下,就在最里面的巷子里注视着这一切。
朱元璋大为愠怒:“这些小畜生难道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还高贵?”
“淮西勋贵里有几个不是贫寒百姓出身,这才到了第二代就忘本了!人命关天的时刻却在这里对一个谦称锱铢必较。”
蒋瓛知道皇帝朱元璋不惜留下严苛官员的骂名,也要对每一个贪官污吏绝不姑息,是为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后两句话。
陈刚立纪,救济斯民。
蒋瓛立即起身走向巷子口,却又不离开茶棚很远,准备让附近的亲信锦衣卫尽快去找个郎中来。
就在这人命关天的危急时刻。
张友闻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硬毫毛笔,走了过去:“本吏略通医术,让本吏来。”
妇人生产对男丁来说是最大的污秽事,只要沾染了就是让男丁感到一辈子都晦气的事情。
愿意修习妇科医术的郎中都很少,更不要说张友闻这种县里有头有脸的乡绅。
就算是真的会妇科医术,也会被乡绅当做一种耻辱,连家人都不敢告诉。
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还当着金陵里这么多勋贵子弟的面,相当于自毁前途了。
朱元璋深知这里的利害,对张友闻的印象更加不错了:“物以类聚,看来胡汉山的品性着实不错。”
“咱,没有白说留下一个孩子那句话。”
男女大防,唯独不避医患。
宫里的嫔妃娘娘们还经常让太医看病,何况是贫寒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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