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敢,害怕陌生人,哪也不敢去。”李兜鱼将原本靠着车窗的脑袋向张有志歪过去,然后整个人窝在了张有志的怀里。
旁边一个阿姨漏出姨母笑。
“那好,咱不学了,我带着你换站,免得你以后到处乱跑。”张有志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说。
…
路上,除了闹钟定时吵醒自己,张有志白天一直都在嗜睡,一开始李兜鱼还在闹腾,但到了晚上之后,也基本睡过去了。
到了后半夜,张有志却愈发清醒了起来,药效已经过了很久了,他是被疼醒的。肝疼的让他直不起身子,身上在哗哗掉冷汗,而且每一口呼吸都是在对自己肺泡的折磨。与这俩活阎王相比,脑袋里转移的肿瘤仿佛都不是那么沁人了。
从衣服内兜悄悄拿出一剂吗啡,对准小腿随意的扎了下去。随后张有志将注射器掰碎,塞进垃圾堆里。
这些注射器全部都是有机塑料材质,不含金属,没有被安检检查出来。
吗啡生效要十五分钟左右,这段时间张有志还得硬扛着。
李兜鱼依靠在她的肩膀上,枕着靠枕抱着玩偶睡的昏昏沉沉,张有志强忍着身体不抖,就这么转过头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小脸很精致,但是被一个黑色的眼罩遮盖力大半,这个罗小黑的眼罩已经有些泛白了。
这还是当时在大学社团里,张有志第一次送她的的礼物,李兜鱼就这么戴了五年。
不让换,也不嫌旧。
张有志想看她的眼睛,想把眼罩取了下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呢?
张有志大她一届,当时社团纳新的时候,张有志一眼就相中了他。
“为啥你要选我呀。”
“文学社缺条吉祥物,鱼就很适合。”
想着想着,吗啡的药效就上来了,张有志紧绷的身体忽然柔软了下来。此时的张有志已经对吗啡有着依赖性了,再非特殊情况下,张有志相比于那仅剩的六颗镇痛药,甚至更偏向于使用吗啡。
他一直在克制吗啡的用量,不知道还能克制多久。
张有志感到一阵阵恶心,痛苦被吗啡截断后,那种虚幻的感知觉再一次覆盖了他。
他睡着了。
最后是李兜鱼把他叫醒的。
张有志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李兜鱼骄傲的一扬脑袋,眼罩被她当做帽子使挂在头上。那神情仿佛在说:怎么样,咱还是有用的吧。
“要不是我,咱们就睡过头了,傻大个。”李兜鱼说完,飞快地将头枕抱枕塞进书包,手机揣兜里拉起张有志就往过道跑。
张有志的状态恢复了一些。
等跑出了列车,经过安检离开了陇南站,李兜鱼站在高台上拥向黑漆漆的群山与浓雾。
“啊,大山,你姑奶奶我又回来了!”
“女孩子要淑女一点。”凌晨三点的夜里,张有志对着身旁的李兜鱼说道。
“哦,行。”李兜鱼再次冲黑漆漆的大山比了个中指。
“啊,大山,你姑奶奶我带着相好的回来啦!”
“回来啦!”
“姑奶奶我又回来咯!”
李兜鱼连续喊了三遍。
张有志哭笑不得的抱住了李兜鱼。
“行了行了领导,咱赶紧下乡视察去。”
“得嘞,到了这地,老娘我带着你闯,别看你来这几次了,这些大山弯弯绕绕的你整不明白。”
张有志没有说话,把自己的外套又披在李兜鱼身上,自己就穿了个短袖。
六月份的陇南夜晚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后半夜。
“懂事。”李兜鱼对着身上的大外套赞许一声,随后蹦蹦跳跳的拉着张有志往下走。
陇南站修在半个山头上,可以俯视半个城市,单是下山就得走好一会。
相比于周围蔫了吧唧的人们,活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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