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00多套,一套的加工费8毛钱,这就是80块钱,十天就是800块。然后这个月咱们南区竞赛肯定没戏了,以前咱们号子总是前三,产量奖、质量奖都没有了,这又是500块钱,咱们号子里的穷困无人管的号友本来就多,平时吃的用的都是靠这点奖金和工资支撑的,这下来一下少了一千多块钱,号子就要断顿咯!这个损失他们不赔?”
“这也就是1500块,是不算少,不过他们三个一个人五百块,也不多的,他们不答应?”我不解的问到。虽然五百块不算少,在外边是一个10来年工龄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但是真的论起来也不算多,一般家庭还是能负担得起的,谁让他们犯事了。
“一千五?你也太善良了吧,一个人五千!”老赵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老赵在号子里天天能吃小灶,有烟抽,生活的这么惬意都是号子劳动工资奖金供着的,他已经没家了,留了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孩子姥姥家已经恨死老赵了,根本不会管这个孩子,老赵家就剩一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娘和他大哥,大哥家也就是普通工人,生活紧巴巴的,现在还要独自照顾老娘,还要管他那个可怜的小侄儿,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前送到看守所来帮助老赵。所以老赵对这样破坏号子财路的行为深恶痛绝,这就是在断了老赵的生路啊!
我看到生活委员跟劳动委员蹲在姜政对面的墙角正在瑟瑟发抖,姜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这时劳动委员颤抖的说:“姜哥,五千太多,真的拿不出来,我们三个一个人拿一千行不?我伙计就是帮我们忙,他的钱我们俩帮他出了,求您了,千万别跟张干警说!求你了。五千我真的拿不出来啊,我家条件也就一般,五千块真拿不出来,求您饶了我们吧。”说完就看见两个人扑通一下跪了下去,不停的向姜政磕头。
姜政厌恶的扫了他俩一眼,冷冷的说:“就这?有胆子做没担子扛?还在社会上混呢?你俩要是光棍点我还真看得起你俩,不追究了。就这样的货色,我跟你们没啥说的!钱不用赔了,这个号子还留着你俩。”
我诧异的看着姜政,有点不解的问:“姜哥,这样不便宜他俩了?”
“便宜?哪有这么便宜,咱们公事公办。老鼠,叫劳动号的,让他们通知他们大组长过来,我有事跟他说。”姜政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
“好嘞!”老鼠答应一声就跑向了监号门,打开了小窗冲着外边大声喊道:“劳动号,劳动号,过来一下南区17号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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