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怎能把此事再告诉心灵,他知道以他那火爆性子,听到这些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先不要说这些了。海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够行动么?”
心灵道:“您的意思是……”
元真叹道:“他们既然已经注意到了这里,此处你便不宜再留了—— 一定要马上离开这里。”
心灵苦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离开这里我又能逃到哪里?”
元真道:“但是他们却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走,又能如何?退一步说,即使丁府、何府的人不来过问,刑部尚书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何况还有那位精明睿智的凌统领在其中。”
心灵恼道:“不要提他!”
元真道:“今天晚上,让心通他们护送你,马上离开这里。”
“啊,这么急?”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年的、自己对之种下深厚感情的地方,心灵心中一阵酸楚。
元真怅然道:“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海儿,好好保重罢……”他回过脸,强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
望着元真那悲恸的神情,心灵心里一阵惨然,只觉恨透了那些把他逼到这种田地的人。
他咬牙切齿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是夜,月色晦暗,无力的将几束黯淡的光线泻下来,洒在深山老林的黑幽幽的枝头上。
山风一吹,沙沙作响,阵阵的凉意渗入心脾,使人凄神寒骨,噤若寒蝉。偶尔一两声的虎啸猿啼,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在幽暗荒凉的崎岖小路上,由远及近分析出一簇影子。近些,看出来是两个人抬着一顶坐轿。
在两人那有节奏步伐的配合下,那坐轿亦有节奏地吱吱作响着,姗姗而行。
抬着坐轿的二人皆是道童打扮;坐轿上的人头戴大盖的风帽,帽檐几乎将整个面部遮住,加上天黑,面目不可辨认。他身上披着风衣,使得整个人的轮廓显得十分模糊。
当这一抬三人走近那八岔路口时,忽听周围窸窣作响,接着一哨侍卫从天而降般闪了出来,转眼已将三人严严实实地困在中央。
抬坐轿的二人有些惊惶,其中一人颤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为首之人正是罗振义与肖勇年。
罗振义冷笑道:“咱们白天应该见过面的吧,两位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肖勇年道:“大哥,少跟他们废话。喂,我问你们,这么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到底是要到那里去?”
那道士道:“我师父今晚有点急事去办,我们两个护送他下山。”
罗振义冷笑道:“恐怕要下山办事的不是你们师父,而是另有其人吧!”说着抬手去揭坐轿上那人的风帽。
两名弟子急忙阻拦。
肖勇年恼了,抬手两下霹雳神掌,巨大的罡风震得两人趔趄几步,差点摔倒。罗振义趁机去掀那人的风帽。
那人右手轻轻一搪,同时左手一拂,自己已把风帽拽了下来道:“怎么了?”
罗振义退后几步,视之,不由愣住了,原来那人真的是元真道长!
罗振义望望肖勇年,困惑之下不由失望之极,讪讪道:“道长,方才在下多有冒犯,敬请恕罪。”
元真若不在意道:“哦,二位恪尽职守,应该的。怎么就两位来此么,何管家呢?”
罗振义道:“府中有事,何管家先回去了。”
元真道长不时地向四周张望。肖勇年道:“道长在找什么?”
元真惶然道:“哦……没什么。贫道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了。”
“道长请便。”
元真又把风帽戴上,吩咐两个弟子抬起坐轿继续前行。
一阵山风吹来,呜呜作响,沙沙战栗的枯木乱枝将惨淡的月光梳理的斑驳怪异。
刚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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