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凛如霜雪的双目,霎时绽满了通红的血丝:
“林伶,她死了,就死在了禁忌之地里,成了活人桩子,死状凄惨。”
语气枉然。
陆朝颜眼角眉梢里全是担忧、不安——
这般的谢寒舟,恍若困兽,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模样。与她记忆里,那个永远冷静、清凛的人已是判若两人。
想了想,她细声细气的安慰道:
“寒舟,你是觉得她死的太惨?你要实在良心不安,我们可以为她立一个衣冠冢。”
谢寒舟很清楚陆朝颜未说出口的疑惑——
林伶的死,对他的冲击真的这么大吗?
他不是一直对林伶都是冷言冷语,甚至羞辱为难的事,也不少发生。
之前,林伶钻到此处灼耀泉,也是他拉动警铃,叫了巡逻侍卫将林伶抓住,意欲羞辱拒绝她的心意......
为何这次,林伶死了,再不会过来烦扰,他却难以接受?
心中思绪繁杂,过去每一帧的画面都在冲击着他的脑海,笑靥,言语,动作,物件,从前不被注意,没有察觉的心绪,在此刻被放到了最大。
心潮强烈波动,宛如挖心剖肝的酷刑......他不愿用灵气镇压,放任自己承受。
谢寒舟全身都在紧绷,捂住心口,不受控制的脊背弯曲下来,他才勉力维持住语气的沉静。
“她不会喜欢的,这般虚伪的做法,不过是安了活人的心而已。”
陆朝颜眉心皱起,抬脚走近了一步,望着面前这个高大,冷峻的男子,眼神复杂。他是在否定她的建议,还是在意有所指她的虚伪?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谢寒舟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亦或是用灵气强行压抑住那种痛楚。
忽然,就听他开口说道:
“昨日,师父开口想要为你我举办双修大典。”
“嗯,寒舟你意下......”
这番话实在太过大胆,陆朝颜感觉自己的脸颊都要绯红起来。垂下双目,秋水横波时,眼睛里清晰的划过一丝坚定。
结成道侣之事,天道子前几日便对她提过,这件事她也是默许的。没想到,天道子这么快就去找了谢寒舟,所以,谢寒舟是要来征询她的意思?
对面。
谢寒舟淡淡注视着面前害羞低首的女子,神色冷冽松动,黑眸深处涌动几分情绪,更多的却是审视,并无暧昧。
“昨日,我便回绝了。师姐,我无意谈及此事,今后只专心大道长生。”
陆朝颜猛地将头抬起,原本绯红的脸色竟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寒舟,师父的一番美意,你为何,为何要拒绝?”
女子似乎是伤到了心,眼角划出了泪来,可眼眸深处却是阴冷霜寒。一双眼睛宛如标尺望来,细细琢磨着对面人此时的神色。
谢寒舟现在的状态很差,面色苍白,面对陆朝颜的质问,他也只负手站定,并不过多解释。
陆朝颜抿了抿唇,眸光闪动,轻声问了另一件事,一件她早就心中有数,但却隐忍不说的一件事。
“寒舟,你之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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