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那么多包衣出身的主子,包括咱们伺候的这位主子,不也是包衣吗?凭什么她们使得,我就不使得。”
她眼中是熊熊的野心:“咱们这会儿离皇上那么近,怎么就不能搏一搏?倘若得了宠,岂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为家里人想想。”
石晓晓像是要蛊惑她一样:“那个宜主子不就是么,昨年进了宫,没多久就是嫔了。我听说过,她也不过是个奉茶宫女。比起来。咱们见到皇上的次数更要多些,你呀,比起劝我,还是有点儿心气吧。”
尹双儿低头绣着花:“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你也不想想,能有咱们主子待遇的又有几个呢?”
“一个没有位分的宫女,的确没几个。”石晓晓有些不屑,“叫她一声主子,她就真成了个主子不成。”
尹双儿觉得她无可救药,空有野心,也有小聪明,却不辨时事。
她不想管她,可想起温柔的乌雅主子,却还是打算努力劝她:“可没有位份的宫女又有几个人会有宫女伺候呢?又如何得到梁总管的看重?”
她说:“就像你说的,咱们比宜主子见到皇上的机会更多,可皇上至今都没有点咱两。你也该从那样的梦里醒一醒了。”
“你什么都不懂。”石晓晓听不进去,她厉声道,“你就做一辈子的奴才吧,反正我是要做主子的。”
两人不欢而散。
尹双儿起身继续看着药,乌玛禄睡到下午才醒,靠在床上,让尹双儿拿来了《西游记》继续翻看。
日子如常。
开年后,正月里,康熙宣布开一次荐举和考试相结合的制科——“博学鸿儒科”。
凡属重点人物,无论年纪多大,疾病多重,态度如何执拗,一概抓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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