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出手吗?”语毕,她忽然想起什么,肃容道:“说到这事,我必须再三提点你,药王印千万不能乱用。”
宇文风叹道:“你这番话,我听到都快长茧了。”
上官梅板起脸孔,道:“就算你聋了,我还是会说的。药王印向来不外传,我不知为何爹传授于你,我也不想过问,但我绝不许你坏了名声。”
宇文风忍不住道:“你这么担心,无非是因为我是外人。若我是自己人,你便不会过问了吧?”
上官梅沉默半晌,问道;“你想娶心儿?可是那孩子玩心太重,举止稚气,成亲对她过早。”
宇文风笑着问道:“没其他法子了吗?”
上官梅皱眉,为难道:“莫非,你要让我爹收你为养子?”
宇文风仰首道,“谁说只有你女儿能嫁人?”
上官梅怔了一会,意会过来,赧然道:“难道你要娶我?别开玩笑了,我都生了心儿了,早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宇文风故作肃容道;“与其把烂摊子丢给他人,你何不自个儿收拾?”
上官梅咬起唇,肩头一颤,垂首沉思。良久,她轻问道:“你当真要娶我?”不等宇文风回答,她继续说道:“若要我改嫁于你,倒也无妨,但我只做小妾,绝不做你妻子。”
听到这番话,反倒是宇文风露出讶异,忙问道:“女人争宠不是罕事,但我鲜少听闻有人自愿做小妾。”
上官梅低垂俏脸,道:“我若当你妻子,那便是有愧于先夫。若只是小妾,这便是保全药王印不外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宇文风皱眉道:“你为了药王谷,竟连自己都牺牲了。”
上官梅瞅他一眼,正色道:“何时下聘?”
宇文风道:“可惜了,我对这般婚姻,毫无兴趣。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绝不会滥用药王印。”
上官梅娇躯剧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咬起下唇,又气又羞,大嗔道:“你为何不早说,何必拐一大圈戏弄我。”
宇文风不理睬她,径自道:“我要更衣了,若还有事,明早再说。”
上官梅忙道:“这可不成,多日不见你这人,我还得核对清单。最近尸妖横行,药草入不敷出,我必须确实掌握库存。”
宇文风叹道:“看来,你是说什么都不放过我了。”不等她回应,宇文风兀自将衫衣褪下。上官梅见状,立时扭过头来,避开视线,她背着宇文风,一边复诵药草一边和宇文风确认。
待到宇文风换好衣装,上官梅才侧身返回。她原以为宇文风是更衣就寝,谁知他竟换上绣有飞雁的锦缎袍子。这身锦袍裁剪合纤,绣图精致,确实令人赞叹,但令上官梅呆然半晌的却是,此乃朝廷铁衣卫官发的雁形服。
上官梅诧异问道;“你才刚回来,怎又要出去了?”
宇文风简短道:“有事要办。”
上官梅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取下柚木架上的斗篷,将其递给了他,“外面天凉了,多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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