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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恒舟叹道:“那是你爹被骗了。不如说,众人都被骗了。”
南宫竹闻言一怔,好像想起什么,双颊酡红,抿唇道:“当然了,月哥哥肯定更厉害,一定比他强。”
郑恒舟解释道:“问老前辈,武功绝对在那人之上,无庸置疑。若是雪中剑当真谦逊,应过招数十回合,便弃剑认输。他故意拚招,便是看准了问老前辈身为主人这方,又是前辈之姿,不敢与他较真,免得传出去不好听。雪中剑使出这招,让人误以为他尚未败阵,一石二鸟。”
天色灰暗,时至三更。打更之人甫过,万籁俱寂。镖局屋子鳞次栉比,此刻所有院子却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郑恒舟推窗探外,确认四下无人,翻身而出。他一展轻功,掠空数丈,落到砖瓦屋檐上,悄然无声,如同轻雁。今晚筵席大开,酒味四溢,无奈陈年美酒摆在主桌,他只能喝着掺水庸酒。酒瘾犯了,他便出门寻酒。
郑恒舟来到酒窖旁,竟早已有来客。
只见一名长衣白挂,面色俊美之人,蹲坐在酒窖旁屋顶上,喝着美酒。他与郑恒舟四目相交,微微一笑,道:“莫非阁下,也是懂酒之人?”
郑恒舟闻言,暗自窃笑,明明同是来偷酒喝,此人竟自称懂酒。郑恒舟闻道:“良辰美景,已无佳人相伴,再无美酒,岂不悲哀?”
那人心中一动,神采飞扬,笑道:“说得好。”他将手中一罈酒扔过来,郑恒舟接过酒罈子,大饮一口之后,心中甚惊,这确实是好酒。郑恒舟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沉吟半晌,道:“旁人叫我李莫白,朋友叫我老酒鬼。”
郑恒舟闻言一怔,瞠目结舌。呆然半晌,方才定下心来。他道:“想不到阁下便是李莫白前辈,晚辈真是失敬了。”
说起李莫白,那便是大名鼎鼎,陇江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郑恒舟曾听云中鹤提起,此人剑术出神入化,世间少有。
李莫白淡然道:“不过虚名,你瞧,我不正也在偷酒喝。”
郑恒舟满腹疑惑,问道:“前辈为何偷酒?以前辈江湖地位,若登门造访,南宫家之人定是喜不自胜,摆出一桌酒席,热情招待。”
李莫白摇头,笑道:“我喜欢豪饮,讨厌繁文缛节,不喜欢被人盯着。我可不是为了交朋友去喝酒,我是为自己喝。”
郑恒舟道:“前辈说得甚是。”
李莫白正眼一瞧,打量道:“方才我瞧你所使步伐,那是云烟十步诀,你与云鹤子前辈,两人是何关系?”
郑恒舟道:“说来话长,亦师亦友。”
李莫白笑道:“他老人家肯将这套轻功传你,必然信任你。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为,实属难得,切莫像某些人这般,虚情假意,当个伪君子。”
郑恒舟皱眉问道:“前辈话中有话,此人是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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