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二爷半夜匆匆而去,白日里应是不回府了。可瞧着日渐正午,二爷却四平八稳得回了清风院。
时锦早就从知画那里得了信儿,知是侯爷半夜寻了二爷去。她心中也带着些子疑惑,眼下瞧着二爷精神还好,也不见愠怒,心中猜测着应是没甚大事,手下却不停,将一碗莲子羹递将过去。
眼下午饭将至,先喝点汤水垫垫肚子也好。
二爷接过莲子羹,兴致寥寥得拿了小匙搅着甜汤,一抬头,便见时锦正束着手、低垂眉眼作壁上花。
他抬起手朝时锦招了招,瞧着倒跟招猫斗狗一般随意。时锦心下闪过这个念头,又因着早上做的“蠢事”,当下乖巧得往二爷跟前一站,任二爷吩咐。
二爷此时正倚在罗汉榻上,意态闲适。他放下装莲子羹的汤碗,目光盯着她,“若是你有个朋友,这个朋友的朋友被人挟持威胁,你当如何做?”
时锦不妨他这般问,当下飞快瞧了二爷一眼,又低下头去,“奴婢人微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忙,怕是得报官。”
“若是错在这个朋友的朋友呢?”齐二爷追问。
“那便找到挟持他的人,是人就有缺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会让他放过朋友的朋友。”时锦答道。
二爷的指节不由得在小几上敲了敲,眼也微微眯起,直直瞧着时锦。
时锦被他瞧得额头见了汗,指尖抵在掌心,听那笃笃敲击声,不缓不慢,却又次次敲在心尖上。
“你说的不错。”良久,二爷轻笑了下,端起莲子羹,浅尝一口。
果然,偶尔换换口味,亦是不错。
他的心思又转到昨晚的事上。沈椋刚当上大理寺卿,接掌太子被刺一案,弟弟沈栩就立马出事。
若说这是巧合,齐墨璟不信。
无非是沈椋刚直,幕后之人想要借此事抓了沈椋把柄,为己所用罢了。
又想及时锦的话,他不由轻笑了声儿。
打蛇打七寸,那七寸之处,自然落在陈栋身上……
侯府这边风平浪静。
齐墨璟用过午膳,又歇了个晌,这才意态闲适得往延安院走了一遭。
安抚下大哥和大嫂的情绪,他只让他们静待两日,齐天逸便会被放回府中。
侯爷齐墨?虽挂了侯爷的名儿,算是这靖安侯府的顶梁柱,到底在这起子事上更信任自己弟弟的判断。
由是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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