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于她而言,不是。
“敢问司棋姐姐,二爷可有亲过你?”她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问司棋。
这话十分孟浪,可从她口中说出,却是带着点子无辜纯良。
司棋吓了一跳,朝耳房门口看了看,见没人在外边,又匆匆转回头来,“时锦,慎言!”
在司棋眼中,二爷朗月清风,绝不会如此轻浮孟浪。可再看时锦模样,她又有些不敢确定。
时锦也没想着司棋会信,只趴在桌面上,意兴阑珊,“司棋,我想当一个好丫鬟,当个谨小慎微的丫鬟,给弟弟治病,然后如你一般,熬到二十五岁,求个恩典,得个姻缘,把自己嫁了。可我不想不明不白死在二爷院子里,你懂吗?”
“二爷从未……”司棋想说,二爷从未苛待过丫鬟。
然而,时锦打断了她的话,“我从进府第一日,听到的便是二爷性格古怪,最恶婢女爬床,否则,便如诗言和听琴一般,死无葬身之地。司棋,我怕了,二爷威胁我,前车之鉴鞭策我,我别无他法,只有逃离。还是说,你想让我从了二爷?”
她这话,字字诛心。更重要的是,她没觉得自己在二爷眼中有甚特别,相反,还有淡淡的嘲弄和厌恶。
那种嘲弄和厌恶掩藏得极好,若非感情流露,平日里时锦几乎察觉不到,然而却实实在在得存在着。
她虽不知二爷这种厌恶来自何处,到底心中清楚,福祸所依,她得谨言慎行方是。
不过,这些,大可不必说与司棋听。
“司棋姐姐,此事你无需再劝。我想离开清风院,哪怕二爷罚我,我也想离开。”时锦固执得转过身,从司棋角度看去,她的下颌线咬得很紧,显然是绷着所有情绪。
司棋叹气,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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