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就他目前查到的情报,根本没有任何司羡鱼懂医术的线索。
但是她又偏偏的确是在新婚夜那天把他给救了过来。
而且对他的病症说的头头是道。
他的病情,从未和外人透露过,知道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一个刚刚才到帝京的司家小姐,是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会知道的!
司羡鱼叹了口气,“我是为了殿下好,接下来的画面普通人看了,可能会一辈子留下阴影的。”
凤临渊眼皮一跳,“你要干什么?”
司羡鱼,“开颅啊,刚才不是说了?”
她从怀里取出一根凿子,一把锤子,在背对凤临渊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对双手的消毒。
拿上东西,走到昏迷不醒的长平公主面前。
“殿下既然要留下, 那就过来帮个忙。”
凤临渊,“我?可我并不懂医。”
司羡鱼,“出点力气而已,过来把公主的脑袋固定住,不要乱动,一会我要在她脑袋上凿开一个口子——”
“你疯了!”
饶是凤临渊这么做事不管不顾的人,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亲姑姑做出这种事情来!
司羡鱼举起锋利的工具,淡淡然,“那到底救不救?救的话有一线希望,不救公主必死无疑。”
毕竟这里和末世还是不能比的,就连动刀的殇医都被视作是下等人。
一般体面的人家看病都不会找殇医。
凤临渊大步过来,“救!”
司羡鱼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说完刚才那番话,这个男人应该会主动选择远离这种是非呢。
毕竟事关长平公主,要是公主真的出了事,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二的两个清醒人之一,恐怕他也难辞其咎。
“救不活姑姑,我就把你头骨上开一百零八个洞当筛子使,”凤临渊把住长平公主的脑袋,“这样可以吗?”
果然变态!
司羡鱼比划了下角度,找了个趁手的方向,“好,就这样!有刀吗?”
凤临渊一噎,但是开脑壳的事情都做了,还在乎一把刀不到刀的?
他抽出随身匕首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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