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句都抵不上司音音说一句,这么争执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司羡鱼屈膝一拜,“随便母亲怎么想,我告辞了。”
杜春芳噎住,“我话还没说完谁让你走了?你给我站住!”
“等等!”
司如海匆匆赶回,一手拦住了要出门的司羡鱼。
司羡鱼抬起头,就看到对方脸色已然挂上了难得的慈父和煦。
司如海苦口婆心道,“你这孩子,天色都这么晚了,难道真的要因为为父刚才的几句气话而离家出走?”
司羡鱼脚步一顿,上下审视司如海,“我身子娇弱,受不起司家的家法。”
司如海一阵尴尬的咳嗽,“行了,为父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真的会打你?”
旁边司音音的脸色顿时一黑。
果然,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她再聪明再优秀,也是个外人!
司如海完全没有留意旁人,注意力都在司羡鱼身上。
“快和为父说说,你跟太子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他是……喜欢你呢,还是讨厌你?”
这个女儿,打从找回来开始,他就没有上心过。
放在乡下养了那么多年,基本等于废了。
谁能想到,被退婚回来,居然还能峰回路转呢?
司羡鱼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太子殿下的心思谁能摸清?”
司如海一噎。
还真是,凤临渊向来阴晴不定,心思难测。
司羡鱼又添了一句,“不过,他可能对我这张脸一见钟情吧。”
说完一屈膝,“既然父亲不让我走,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住下了,告辞。”
说是要签断亲书,但是今天真要就这么从司家走出去,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呢。
况且,有凤临渊在,他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的。
这些礼物,就是警告。
“对脸……一见钟情?”司如海还真煞有介事地在思考司羡鱼刚才那句话。
树上黑影一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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