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或许不能说是几十万鞑子征服了明朝上亿人,应该是明末官僚士绅们拉鞑子入的伙。因为再让崇祯瞎折腾下去真的就官不聊生了,李自成打破北京后也不跟他们合伙,那就引入外部经理人。
官僚士绅认为投降了大清也可以活的很滋润,甚至幻想着能过上元朝时的好日子。
“大元制典,人有十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介乎娼之下,丐之上者,今之儒也”。
看上去没地位,但不影响臭老九们在大元过得非常滋润。因为当时地方几乎是士绅自治,他们是真正的土皇帝。
大明官僚士绅们想的很美,再然后,咱大清就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屠刀走来了……
大清把他们的钱粮抢了,把他们的女人睡了,再顺便屠个城。不听话的杀,写错字也杀,还有哭庙案、奏销案,士绅们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唱征服。
有时候跪舔也没用。
比如钱谦益门生谢三宾,被老师把相好的柳如是抢走就不提了,他不光给大清当了带路党,还举报了几次反清密谋大案。
结果呢,因为谢三宾有钱,就被当成反清共犯抓捕,榨干后才放出来。最后弄得钱财没了,名声臭了,孙子都不认自己了。5谢三宾在巡按山东兼军前监纪任上平孔有德有功。他儿子在京城被李自成追赃。
士绅地主们认为主圣臣贤,换个主子打工的梦想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于是,那些人中的代表,比如水太凉和吴梅村,他们前半辈子骂大明,后半辈子羞愧难当,又暗戳戳的反清复明。觉得死了以后无颜面对祖宗,哭的嗷嗷叫,整天怀念大明的好。
……
李自成问:“老先生,你有没有鱼肉乡里?赋税交齐了没?”
张慎言一甩袖子,怒目短毛,“胡求扯!”
他定了定神,顺了顺气,又说道:“老夫既与你有缘,在这里大发慈悲教你两句不传之秘。
欲成大事,你要分清谁是敌谁是友。你要把敌弄得少少,把友弄得多多。至于是非对错,那是另外一回事。不然东林党为何势大?”
说白了政织其实非常简单,你是镖客,身边任何人都是小鸡。
飘客和鸡是什么关系?纯粹的利益关系。所以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只要你能满足部分人的利益需求,同时对任何人都无情无义,却要逢场作戏,假装有情有义,你就具备了当高等政克的条件。
当然,这是对绝大多数墙头草来说的。也有些冥顽不灵的迂腐之辈——
朱元璋在元末明初甚为当时的理学大儒们所轻视,譬如杨维桢、陶宗仪等江南名士,皆坚辞朱元璋征召,不仕明朝而尊蒙元朝廷为正朔。
有些人不用明朝年号,甚至始终视明朝君臣为贼。就连做了明朝官的一些士大夫在私下仍旧对元朝持同情态度,比如刘伯温等;有些人不经意间还流露出对元朝的惋惜和对明朝的鄙视之情,比如叶子奇等。
这种腐儒就不必计较了。
朱元璋有“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的大义名分都这样,更别说李自成这种“流寇”。团结多数即可。
一番话让李自成频繁点头,他虚心聆听。
张老汉继续道:“你大概也熟读史书。宋代有这么一场君臣对话。咱挑要紧的说。”
“‘安石曰:法制具在,则财用宜足,中国宜强。今皆不然,未可谓之法制具在也。
彦博曰:务要人推行尔。’”
张老汉盯着短毛,“听懂要害没有?”
李自成点点头,“治国就是治吏!所以才要发动群众,不然官僚士绅就会永远骑在百姓头上!士农工商……”
士农工商,士为四民之首。因惟士能代表理想,而率先之,宏扬之,又固守而勿失之。此士之一流品。
“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简单说,士人是三代表五代表之类,士人应以天下为己任。可当前还有几人能做到?
“问其师,曰孔孟也;问其书,曰经传也;问其所学之道,曰仁义道德、忠孝廉让也;问其志,曰以为利也。
水旱频仍而不知恤;疮痍宛转而不知矜;坐糜廪食而不知羞;负赤子父母之望而不知省……与世之盗贼等耳。”
李自成洋洋洒洒一通,最后怒道:“……老汉,你说就这种龌龊之辈,我还要把他们供起来?我还要看他们脸色行事?不应该把他们打翻在地?我还要再踩他们一万脚!”
张慎言一撇嘴,“这可谓想入非非了……”
谋官卑如鼠,得官猛如虎。
官字两张口,喂饱上面那个,下面才有的吃。想从上面那张口里抢食喂下面那个嘴,痴人说梦。
治吏喊了上千年,可是谁又治好过?
权力是最好的那个药。人家提弓上马蓄势待发,你若喊一嗓子叫停,谁不急眼?
你一张嘴就是家国情怀,人家失去的可是真金白银呐。
靠个人道德?有几人是海瑞?
靠严刑峻法?朱元璋都“剥皮实草”了,贪官污吏仍然前仆后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百姓没有权利,他们也不知道怎样使用权利。你敢交出去?你可以看不上旧士绅,你可以自己培养人才。然后呢?结果还是出来一代新士绅,毅种轮回罢了。
甭管哪朝哪代,人家士绅永远是爷!
张慎言长篇大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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