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罪!”
你有病!李自成只能腹诽,暂时不好顶回去。
“老高,别在我这里忙乎了,去营里转一转。你要能发展出信众,我不干涉。”
“愿猪保佑你!”高一志比划两下,美滋滋去传叫了。
……
糖尿病人辛全仍然消瘦,不过遵照医嘱调养,现在精神头还好。
他苦口婆心要“贼首”弃暗投明,李自成反过来让他给沁水的尚宁一写信,劝老尚“从贼”。
这两人常有来往,关系交好。
“老辛,你有没有听过外面传唱的民谣——
泥瓦匠,住草房;纺织娘,没衣裳。
卖盐的,喝淡汤;种田的,吃米糠。
编席的,睡土炕;磨面的,吃瓜秧。
当乃妈的卖儿郎,做棺材的死路上。
挖煤哥家里像冰窖,掏金汉一辈穷得慌。
劝告众百姓,人人都做革命军,扛起枪来救自己,救穷人!”
“……”辛全抹泪离去。
韩云、韩霖也来劝了一回。
李自成反给他们洗脑,说大明拉稀摆带要玩完了,早日迷途知返。咱们红尘做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生繁华。
俩兄弟唉声叹气。
士绅们之所以敌视农民军,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由于正统观念,以忠于朝廷为天经地义,视农民军为贼寇;
二是因为部分农民军行事野蛮粗暴,打击面过宽,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举动;
三是不看好流贼前途,认为官军很快就会剿灭他们。
其实第一种原因里,真正的榆木脑袋——就那种动不动要上吊投井抹脖子的,是绝少数。大部分人是墙头草,谁赢跟谁走。
至于第二种原因,革命军在这方面一直有所收敛,除非是罪大恶极,否则轻易不杀人。
跟大户逼粮是没办法,不吃就饿死了。
李自成现在欠缺的就是第三点。
在革命军有实力席卷全国之前,应尽量避免攻打重要府城,尤其要避免进攻位于平原和交通要道的大城。
因为既缺火炮,冒然攻城会伤亡巨大,还容易被重兵围剿。革命军不能蛮干。
这样一来,农民军整天流窜,没有稳固地盘,人家士绅当然不敢从贼。
暂时无解。
当初王嘉胤拥众三四万,其中不乏善战的前边军以及蒙古人,然而他在河曲也就待了半年就被打跑。
留在陕西的农民军攻破县城不下二三十次,但最多也就坚守一两个月。
因此,“流贼”并不想“流”,只是能允许安稳种田的地方不好找。
少抿地区先排除;其次必须有农业支撑;还要远离大城;而且附近需地形开阔,方便进退打运动战……
安排刘芳亮驻扎在历山就是尝试。前期有存粮还好,后面出山打粮必然会惹人注目,能不能扎下根还不好说。
李自成把有关原因详详细细跟二韩解释了一通。
最后他又说道:“我也不怕得罪人,你们锦衣玉食,可知道老百姓是怎么过活?在陕北,城外狗食人,城内人吃狗。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
“我经常跟部下士卒讲,你为什么打仗?为了眼前有口饭吃?为了将来能分三十亩土地?都不是。革命军起兵,是为了让全天下穷苦百姓都能像个人一样活着!”
“他们也是人啊,和你我无二般的人,可如今活的连猪狗都不如。我看不下去!”
“……”二韩沉默不语。
“天下苦朱氏久矣!难道要吃了这碗观音土,来世还做大明人?”
“……”二韩沉默不语。
“知我罪我,其为春秋。赵某曾经写过一首自嘲小诗: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赵某家财万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起兵造反,不在乎横眉冷对千夫指,不是为了个人荣华富贵,只愿俯首甘为孺子牛,救万民于水火。你们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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