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灯笼,看不到前程了。只有还我这个对村里情况很了解又有工作经验的副书记才大有希望。再加上陈副书记的积极推荐,回去再给表弟打个电话,让他给镇上头头使点儿压力,我当这个书记是堵住笼子抓鸡,稳拿啦!董大田,你就别做美梦喽。他像吃了喜鹊蛋似的,高兴的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家。
王文思一回到家就拿起了电话:“世清啊?我是文思。”
“表哥啊!有啥事?”
“这话咋说哩,我们村的老书记长期得病不能工作,村里没个主事儿的,这对村里发展很不利啊!你是不是给镇里领导打个招呼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啊?”
“不是董大田在负责吗?”
“他那个二杆子劲儿,又没文化那干得了啊!就知道吃吃喝喝使性子,把村里搞得乱糟糟的,群众对他意见大着哩。”
“你的意思是?”
“我的情况你也清楚,在村里当干部这么多年了,总让我这么副着脸上不好看呐!”
“镇里是啥意思?”
“镇党委陈副书记有让我担任村支部书记的意思,陈副书记建议你再给田书记打个招呼吹吹风。”
“我知道了。”
王文思放下电话,笑的脸上像开了花。陈文军想往上爬,我表弟这层关系他不可能不考虑;表弟给田永生打个招呼,他不会不给面子;我再找穆庆林摸摸底儿,吹吹风,让他也给镇领导推荐一下。
穆庆林正在炕上躺着,枕旁放着一张《河北日报》,两眼望着屋顶发呆似地想着心事:我在村里当干部这么多年,虽然大伙对自己有些意见,一人难称百人心,当干部哪有不得罪人的?说自己吃喝多了,现在就这风气,不吃不喝就办不成事!村里虽然没有别的村里富裕,可也有了一些起色,大街上的路灯不是安上了吗?村西头的公路不是修好了吗?虽然是政府出钱建的,可自己也出了力呀!有的人还没有脱贫,这怪得了谁?是他没把地种好,他自个没能耐碍得着干部啥事?地都承包给了个人,个人种个人的地,也用不着干部过多操心,现在的村干部还不就是个守摊的。干好干赖每年照常拿着补贴,这是挺好的事儿。本想着继续干下去,可是这几年身子不争气,心脏病还没好又得了这缠人的腰疼病。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很伤感。
王文思悄悄地推门进来了:“书记您自个在家啊?”
“啊,文思来啦!”一指炕沿说,“坐吧,你还花钱买东西干啥。”
“咳,一些营养品,您得好好补养一下身子。”王文思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便坐在了穆庆林的身边儿,“听桂兰说您出院了,不放心过来看看。咋这么急着出院哩?不在医院多养些日子。”
穆庆林叹了一口气,说:“我得的是个缠人的病,短时间也好不了。”
“您也别过于担心,吃五谷杂粮,谁也保不住不生病,慢慢养养会好的。”
“我这病县医院治不了,还得送省医院做大手术,听说做了手术也不会很快就恢复好。”
王文思故作一惊:“有这么严重?”
“嗯,是腰间盘又出了问题。”
“医院联系好了吗?”
“联系了,有了床位就去,到时候来电话通知。”
“还有啥准备的没有?我帮您张罗张罗。”
“不用了,也没啥准备的。哎,最近村里有啥事儿不?”
王文思往穆庆林跟前凑了凑低声说:“疲劳过度百病丛生,本来您这病就是为大伙操心办事累的,您病在炕上还想着村里的事,真让人感动啊!”
“尽管心是一朵花,可身体成了豆腐渣,我是不行了,今后村里的事就靠你们啦。”
王文思很认真地说:“您可不能撒手,您是咱们村的一盏灯啊!没有您这盏灯照着,咱们村就会一片黑暗,找不到前进的道儿。”
“呵呵,你说的有些邪乎了。”穆庆林微笑着说。
“我说的是实情。”
“不说这些了,你们在忙啥哩?”
“大田在忙着组班子。”
“组啥班子?”
“董大田要接替你当书记了。”
“听谁说的?”
“他自个说的。现在都开始封官许愿了。”
“哦!有这事儿?”
“啊!”
“他跟你也许愿了?”
“许了,让我当村委会主任。这八字不见一撇,九字不见一钩的事儿他就嚷嚷开了,我觉得很不合适。”
穆庆林不满意地说:“这个董大田,还很不成熟啊!”
“外面对我有啥反映?”
“不说了,甭生那个气,养好身体重要。”
“大田对我有啥看法?”
“这话我不该说,您问起来了我又不能不说,您听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没事儿,我承受得住。”
王文思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我最不不满意的是,他不该说您倚老卖老,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是破车挡好道。这不是醉汉撒酒疯,胡说八道嘛!他平时对您就不恭敬,经常顶顶撞撞,我就看不惯他哪个霸道劲儿。”
穆庆林摆了摆手说:“好了的疮疤就不必再挠了,在一块儿共事,磕磕碰碰是难免的,牙跟舌头还有不和的时候哩。”他觉得王文思说的有些夸张,但也不否认董大田对他有意见。
“他不该说您不干工作,就知道吃吃喝喝。”
穆庆林叹了一口气,说:“不错,这饭是没少吃,酒没少喝,可这也是工作需要啊!工作组检查来了不陪行吗?上级领导来了不陪行吗?都不能不陪着吃点儿喝点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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